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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do;

與羅浮春講話時，他仍聽著窗外幽幽迴蕩的鐘聲，指尖又在書脊上敲過兩記。

羅浮春一臉的避不願談，一手把桑落久抱起來，夾回了床邊，把他放下：&ldo;不說這個。喝藥。&rdo;

桑落久坐定，嗔怪地看他：&ldo;師兄。我受傷之事，與師父無關。&rdo;

羅浮春拉過一把椅子，將椅背朝他，自己則在他對面坐下，左腳踩著右腳鞋幫，失落嘀咕道：&ldo;我知道和他沒關係。……可，可哪有這樣的?他只顧殺敵痛快，把你丟給旁人看顧，心中根本是半分都沒有我們……&rdo;

桑落久柔和地哄著他：&ldo;師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我們不能強求於他。可是這樣?&rdo;

羅浮春倔頭倔腦，不肯吭聲。

&ldo;等師父回來，師兄還是對師父好好道個歉吧。&rdo;桑落久軟聲道，&ldo;師兄以往誤會師父，也不是一次兩次，總是這般爭執，動不動便說些刺人的話，實在太傷感情。&rdo;

&ldo;這次我沒誤會他!&rdo;羅浮春委屈起來，&ldo;他明明有餘力，卻不肯救你!我沒有這樣的師父!&rdo;

&ldo;師……&rdo;

桑落久看樣子還想勸解，但許是一時情急之故，竟驟然大咳起來，扶住胸口，痛苦萬分。

羅浮春蹭地一下躥起來，抱住桑落久的腰把他放平，揉著他的胸口，緊張得什麼似的：&ldo;你別急別急，我聽你的，我……會好好同他說話。&rdo;

桑落久蜷曲起身子，作急於解釋狀：&ldo;不是，我是說……咳……&rdo;

桑落久難以為繼，將腦袋抵在他懷裡，髮絲凌亂而虛弱地垂下幾綹，無血色的耳垂配著微濕的黑髮，隨著撕心裂肺的咳嗽而不住戰慄。

羅浮春大狗似的蹲在床前，嚇得臉色發白，一迭聲道：&ldo;好好，我明白。道歉，我道歉的。&rdo;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桑落久嗽症自然康復，依偎在羅浮春懷裡微微喘息，耳朵發揮著一心二用的作用，聽著窗外鍾音，指尖猶自不忘敲打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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