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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不給如故看，當真小氣。&rdo;

常伯寧拿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好把他隔著窗戶半推半抱了進去，就像抱一隻試圖逃出窗外去玩兒的貓：&ldo;你呀。&rdo;

眼見二人一舉一動都熟稔至此，如一口中酸辛難耐，雙重的失落，讓他只發力握緊劍柄，一言不發。

……&ldo;未有大成&rdo;?

十年前的義父從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年紀輕輕，身負大才，&ldo;自謙&rdo;二字，從來不是寫給他這樣的人的。

義父是雲表仙人，是&ldo;天教分付與疏狂&rdo;的風流人物，他最愛的便是誇耀他自己的劍法，自恃劍才，狂悖不堪。

&ldo;若論劍上之資質，我師之後，便是我。&rdo;

&ldo;什麼青天高，黃地厚?&rdo;

&ldo;吾乃天外之天，絕頂之峰啦。&rdo;

這是狂言，是酒話，卻也是真話。

如一想，十年風陵之主做下來，就這樣折損了他的心性嗎?

至於另一層失落，如一不知源於何方，索性暫時不管。

但直到他走到僻靜處，還未能察覺到，自己竟抑制不住地抬手反覆撫摸著被封如故親吻過的唇畔，只覺那處滾燙，又隱隱泛著甘味。

吩咐羅浮春與桑落久去打涼水、為封如故敷額，常伯寧進入房間，掩好房門，又從半開的視窗確認如一已經離開，他才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看模樣甚是緊張。

……他終是不擅長騙人。

被重新裹入被中的封如故懶洋洋地稱讚道：&ldo;師兄好劍法。&rdo;

&ldo;你叫我瞞住他，我就瞞住。&rdo;常伯寧在床側坐下，臉頰微紅，&ldo;好在踏莎、歸墟，一劍同源，而踏莎劍法的真容從未現於世間，我又看過你演舞過歸墟劍法……剛才學得可有六分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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