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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手微微一頓：&ldo;他有說什麼嗎?&rdo;

&ldo;……沒有。&rdo;

面前的人切換了另一個聲音，細聲細氣的，倒有幾分文弱的書卷氣：&ldo;我躲在窗下聽課，他看著我，看了我很久，後來，他在樹底下放了一個小小的紙人。&rdo;

封如故問小六：&ldo;那個時候，你有嫁人嗎?&rdo;

小六不好意思起來：&ldo;……嗯。嫁過兩次了。&rdo;

封如故想到，被割喉後、擺做&ldo;封&rdo;字一筆的風陵弟子的屍身，正是被扔在一間紙紮店門口的。

因此，前來調查的燕江南才會被誤導，以為那來無影去無蹤的&ldo;洞房女鬼&rdo;，會是紙人、傀儡一類的妖物。

‐‐唐刀客結合梅花鎮中所出的洞房花燭殺人之事，將風陵弟子的屍體棄至此地，是想請人挖出，昔年發生在梅花鎮中的&ldo;人柱&rdo;往事。

為何如此?

他這樣步步誘人來查，不會只是因為&ldo;人柱&rdo;在此地作惡造孽，需要請人來調查清楚吧?

封如故問：&ldo;他送給你們的紙人呢?&rdo;

小六下床，在斷腿梳妝櫃抽屜裡翻找一番，為他取來。

紙人看起來是很厚實的一沓，普普通通的，小手小腳，沒有五官，上面沒有靈力，也沒有符紋，只能看出來有些發黴。

封如故將紙人翻過來，隱隱意識到了其中的玄虛。

他拎起紙人的一隻小手，細細搓了幾下，再往起一提‐‐

一隻厚紙人兒，變成了七隻薄紙人，在空中手牽著手，一個拉著一個，甚是親密。

封如故的臉色微微變了。

小六尚不知這意味著什麼，小孩兒推薦玩具似的，對封如故討好道：&ldo;好玩吧。二哥就是看中這個，才把這個紙人帶回來的。一、二、三……七，正好是我們七個。&rdo;

封如故將紙人交疊著恢復原樣，道：&ldo;嗯，好寓意。&rdo;

小六正欣喜於封如故的誇讚，即使這誇讚全然不是對著自己的，便聽封如故問她道：&ldo;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rdo;

小六一下不笑了，直盯著封如故看：&ldo;你要走?&rdo;

封如故說：&ldo;是。我一定會走，我這種人，不會永遠困在一個地方。但我可以帶你走。&rdo;

小六嘴硬：&ldo;我不喜歡外面。&rdo;

封如故：&ldo;是嗎?既然不喜歡，你們七個何必跑到人家的婚禮上呢?&rdo;

小六一時語塞。

封如故將手掌交握於腦後，望著小六。

短短一夜光景，他已從小六這裡套得許多重要的訊息。

因此，這&ldo;人柱&rdo;，他早是勢在必得。

他悠閒道：&ldo;小七跟著我，能看遍天下姣好顏色;小三跟著我，能看到世間種種繁華;小二跟著我，能看盡天下文章詩書。小四跟著我，可以與小五一道行萬里路;阿大跟著我，能照顧你的六個弟妹。&rdo;

封如故看向眼前的小六：&ldo;你跟著我，就能日日看到我。&rdo;

小六正被她心裡那點喜歡折騰得不行，如今也是沒了主意，去找她的哥哥姐姐商量去了。

封如故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的眼睛，等一個結果。

很快，那張臉換了一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