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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祈求地望著封如故，希望不要得到一個叫她絕望的答案。

任何一個心腸非是鐵石鑄成的人被她這樣的含淚眼神注視，都難免心痛。

然而封如故沒有任何動容，面不改色道：&ldo;她也沒有做過。&rdo;

女人鬆了一口氣，略有些鬆弛的面板繃出了一個似哭又似笑的表情來：&ldo;還好……那就好。&rdo;

老鎮長有些彷徨地望著封如故：&ldo;我們當初……是不是做了一件錯事?&rdo;

女人聞言，也殷殷看向封如故，想從他這裡求一個心安。

……事實是顯然的。

所有的梅花鎮人，都被那名&ldo;楊道士&rdo;利用了。

就連當初被拋入水中、順流漂浮至此的魔道陣修的屍首，都可能是一個誘騙這群善良的水鄉人民上鉤的誘餌。

他們以為那是一個無辜溺死的異鄉人，便將屍首撈上岸來，好心掩埋，卻沒想到埋下了一枚禍種。

從結果來看，他們的確做了一件錯事，在做出巨大的犧牲後，替別人做了一身嫁衣裳。

但封如故什麼都沒有說。

他銜住菸嘴，徐徐吐出一口清霧，說：&ldo;如果當時你們不下定決心，今日梅花鎮早成澤國死地，不會再存在了。世間之事，總要有取捨，因此算不得錯。&rdo;

老鎮長咧了咧嘴，露出了掉了兩顆牙的牙床。

他朝封如故行了個禮，轉身拄著手杖向外走去。

老鎮長不信封如故的話。

他猜得到，那姓楊的道士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可人活到他這把年歲，總該有那麼點兒裝糊塗的本事。

錯了就是錯了，人命已逝，一切早是無可挽回。如今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將錯就錯吧。

女人見老鎮長走了，也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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