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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的唇角跳了跳。

他年輕時，一時興起，也曾將他家小紅塵扮作玉雪可愛、紮了小辮子的姑娘家家，在他羞得手背都發了紅時，笑眯眯地強行抱著他上街，找了一名畫師，繪下了&ldo;父女&rdo;二人的面容。

直到如今，這繪像還存在&ldo;靜水流深&rdo;的小櫥裡。

封如故曾無數次期望小紅塵能學會撒嬌，但直到現在，封如故才發現，這張臉著實不適合撒嬌，就適合擺出一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端莊樣子，然後被自己褻玩得紅意瀰漫。

少女如一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封如故答：&ldo;封如故。&rdo;

少女如一笨拙地同他套近乎：&ldo;是哪三個字?&rdo;

封如故在濕漉漉的梳妝檯上寫下三字，封、如、故，字字深暗。

少女如一努力裝作自己認識字：&ldo;好字。&rdo;

封如故：&ldo;好在哪裡?&rdo;

少女如一鎮定點評道：&ldo;寫得很……大。&rdo;

封如故又笑了。

少女如一壯著膽子：&ldo;你不怕我?&rdo;

封如故：&ldo;我為何要怕你?&rdo;

少女如一：&ldo;你見到過我的……那個樣子。我每次喜歡新郎官的時候，和他們快樂過，就想帶他們走，可他們一看到我和哥哥們，就給嚇死了。&rdo;

還沒等封如故說話，少女如一就莫名地賭了氣：&ldo;你要是怕我，我就不喜歡你了。&rdo;

封如故理著耳環穗子：&ldo;我見過這世上頂壞的東西。你們嘛……還排不上前三。&rdo;

少女如一一時不知道這是好話還是壞話，只覺悲喜交集，抗議道：&ldo;我們不壞。&rdo;

封如故：&ldo;為什麼這麼說呢?梅花鎮因為你們，連婚儀都辦不了。&rdo;

少女如一直愣愣望著封如故，塗了些蔻丹的嘴巴微微一撅：&ldo;……可我也想嫁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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