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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小師兄&rdo;之稱，如一實難輕易釋懷。

他習慣數念珠以消心頭戾氣，如今手頭空空，便低頭一下下搓著襟擺，在外人看來，倒是個害羞拘謹的模樣。

一名年輕的侍茶女觀察他許久，心有所感，索性在他身側坐下，主動同他：&ldo;妹妹，那是你什麼人?&rdo;

如一將紙蜻蜓重新摺好，攏在掌下，不給不相干的人看：&ldo;……不認識。&rdo;

他聲線偏於清冷，有些雌雄莫辨的少年音，因此茶女也沒有聽出什麼端倪來。

侍茶女笑道：&ldo;他與憐姑娘攀談，你在旁一眼一眼地看他，又不肯接近，怎麼能說不認識?&rdo;

如一：&ldo;與我何干?&rdo;

她細細觀察著這冷艷姑娘的神情，瞭然道：&ldo;心上人?&rdo;

如一羞惱：&ldo;……一派胡言!&rdo;

見如一撇開眼睛，侍茶女柳眉微動，笑容燦爛，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ldo;好好，不是心上人。&rdo;

如一:&ldo;……&rdo;他覺得哪裡怪怪。

這侍茶女來的年頭才三兩年，資歷不足，與那位來了七八年、可以隨心情憑窗賞花的憐姑娘不同，她即使有心多逗逗這個易害羞的妹妹，也不能在閒談上多耽擱，冷落了客人。

她站起身來，壓低聲音，同如一姐妹交心：&ldo;若是有情，早早定下最好。我看他……&rdo;

她指一指封如故：&ldo;我呀，見過許多男子，看得出來，那是個心不定的風流人，想拴住他怕是不易，得格外花心思，格外下功夫。&rdo;

說完，她便提著一把鶴嘴長壺，施施然走了，留如一一人若有所思。

那邊廂，憐姑娘也被老闆娘喚走，臨行前依依難捨，走出幾步，方回首對封如故道：&ldo;封公子，明日你還會來嗎?&rdo;

封如故：&ldo;說不好，或許明日，或許後日。&rdo;

憐姑娘脈脈含情：&ldo;那我等你。&rdo;

待憐姑娘走後，封如故端著一杯茶湯，輕快走到如一身側，拉開凳子坐下：&ldo;遊姑娘，打聽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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