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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軟軟地應：&ldo;是。&rdo;

逍遙君帶著常伯寧，踏出屋舍。

&ldo;伯寧，我的時間不很多了。&rdo;逍遙君說，&ldo;為救如故，我連破三重境界，已至顯聖之境，隨時會飛升。到時候，風陵和如故，我只能交給你。&rdo;

常伯寧抬頭，心中甚是迷茫不安：&ldo;師父‐‐&rdo;

&ldo;離開之前，我會儘量為你們打點好一切事宜。&rdo;逍遙君抬手，將一柄摺扇輕輕壓在自己唇上，&ldo;如故的事情，各家道門必須給風陵一個交代。&rdo;

常伯寧有些迷茫：&ldo;師父，不該先追緝丁酉嗎?他從&l;遺世&r;中逃走了，沒人找到他的屍身……&rdo;

逍遙君看向他柔順又天真的徒兒，說：&ldo;丁酉死不死，於如故而言不是最要緊的。我只關心，此事之後，道魔之仇，還要延續起碼二十年。在這期間，如故若是墮魔，伯寧，你待如何?&rdo;

凡出&ldo;遺世&rdo;的道士，不約而同，眾口一心，只重點詳述封如故被擒前是如何保護他們，而略過牢中情境，彷彿封如故被剮，是因為他為了保護眾家道友，斬殺了太多魔道，方才招致丁酉一心一意的瘋狂報復。

正因為此，常伯寧對牢內狀況一無所知，只以為丁酉是憎恨封如故殺他血徒，才會針對他下此毒手。

他說：&ldo;哪怕墮魔，如故也仍是如故。更何況，如故對他們有深恩，他們不該多說什麼。我風陵自會養他一生一世，無需外人擔憂的。&rdo;

逍遙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ldo;伯寧啊，伯寧。&rdo;

常伯寧：&ldo;……師父?&rdo;

逍遙君：&ldo;你心裡太乾淨了。&rdo;

常伯寧猜想自己或許是太天真，說了什麼蠢話，便乖乖低頭，準備受訓：&ldo;伯寧自知愚昧，請師父指點。&rdo;

逍遙君卻並未指責他分毫。

&ldo;你這樣很好。我沒有什麼指點給你。師父願你一生都是如此，不要長大，不要更改。&rdo;逍遙君用心看著他，像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明月清風似的身影，&ldo;這樣吧，等如故傷好些，我直接與他說。&rdo;

屋內，孟重光在床側一瓣瓣剝桔子，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師父、師兄都走了，封如故也終於可以問問心裡話了：&ldo;師娘，你說，我是不是廢了?&rdo;

孟重光的小意、貼心與乖巧向來是對著他師父逍遙君的，旁人的心情與感受，向來不值當他放在心上。

他直接道：&ldo;是。你全部靈力需得封於經脈中，不能再用。&rdo;

封如故&ldo;嗯&rdo;了一聲，還挺心平氣和。

他知道，自己還有漫長的時間來接受這一事實，不必急於在這一時崩潰。

孟重光看了封如故一眼，低頭剔掉橘子細細的白絡：&ldo;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悄悄動手，殺他們一兩個人。&rdo;

封如故：&ldo;誰們?&rdo;

&ldo;那些個道門小子。&rdo;孟重光說，&ldo;別告訴我，那些小子不曾將你推出來擋箭。‐‐你身上的傷口全是道門兵刃所致，但那些提著重禮、登門拜謝之人，卻連提也不提一句。避而不談，必是心虛。師兄不傻，他心裡自有明鏡。&rdo;

封如故：&ldo;殺掉他們有什麼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