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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莫吃這陳年老醋，他們在商議正事。

孟重光被按上一下，便乖了不少，坐到了封如故身側，毫不客氣地拆穿了他：&ldo;醒了?&rdo;

封如故歪了歪腦袋，張口欲言時，就有一股血腥味頂著他的喉嚨口往上泛：&ldo;師娘，師父。&rdo;

孟重光將一直暖在手裡的一杯水放在他枕邊小桌上：&ldo;醒了就別裝睡了，你師父師兄都擔心得很。&rdo;

逍遙君抬腳輕踹一下孟重光的膝蓋‐‐說是踹，分明是蹭‐‐把他蹭到了一邊去：&ldo;如故，感覺怎麼樣?&rdo;

&ldo;死了一遭，可沒瞧到孟婆。&rdo;封如故面對師父，實在不願做出傷感模樣，嬉皮笑臉道，&ldo;怪遺憾的。&rdo;

逍遙君哈地一樂：&ldo;你小子。&rdo;

封如故面上帶笑，卻在被子下攥緊冰涼的手掌：&ldo;……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rdo;

常伯寧實在不是一個撒謊的行家，滿眼不忍與悲憫，他轉開目光，不敢直視封如故的眼睛。

逍遙君摩挲著他柔軟的額發：&ldo;說你重傷未愈，還要往外跑，等你好了，該罰抄經。&rdo;

封如故單手一拉被子，蓋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隻彎彎笑眼，甕聲甕氣地撒嬌：&ldo;師父，師父，如故錯啦，再也不敢了。&rdo;

他下半張臉笑得僵硬了，卻竭力把笑意浮在了眼睛裡。

因為知道自己的徒弟心性敏慧，逍遙君更不忍看他強作笑意的眼睛，一撫他的眼皮：&ldo;好了，莫在閒話上消耗精神，好好養著，將來……&rdo;

&ldo;將來&rdo;後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此刻，他不應該再給封如故任何期許。

期許，對現在的封如故而言，比戳進他眼裡的銀針還能叫他疼。

思及此，逍遙君站起了身來：&ldo;如故，先養傷罷。現在你要做好的事情就只有這一件，今後有何打算，你心中且想，什麼時候有了打算，告訴師父，師父與你詳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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