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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冰冰的綢褲覆在滾熱的傷處, 刺激得封如故小小嘶了一聲。

他的後腰被架得痠痛, 前胸也在榻上磨得發熱微腫, 真真是渾身上下沒一處鬆快的，好在那處肉多，不傷筋不動骨。

封如故委屈道：&ldo;登徒子。&rdo;

封如故本該是那個最羞憤最尷尬的，誰想他定睛一看, 如一竟也是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 看他的表情, 幾乎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觸柱以保清白了。

視線下移，封如故吃了一驚。

如一活了這許多年，從未想到&ldo;登徒子&rdo;這等稱呼會落在自己身上。

而他身體的變化，更是將這三個字無可辯駁地呈現得清清楚楚。

即使他立即側身閃避，也沒能全然擋住那處的異狀。

封如故呆愣了很久，才發出了一聲由衷的感嘆：&ldo;……嚯。&rdo;

如一無地自容, 羞恥得連腳趾都在佛履中繃緊了。

封如故顯然是個不記打的主兒，看到奇景，就忍不住嘴癢，傷處還疼著，就已忘了方才自己為何吃巴掌，添油加醋道：&ldo;可惜啊可惜。&rdo;

如一身心一併煎熬著，偏那罪魁禍首不僅還在他眼前蹦來跳去，還在他波瀾橫生的心湖上打水漂。

他抓著床單，連身也不敢起：&ldo;可惜什麼?&rdo;

封如故嘖嘖兩聲：&ldo;大師這等英姿，偏蹉跎在佛門之地，封二倍感惋惜啊。&rdo;

如一被揶揄得面紅耳赤：&ldo;封如故‐‐&rdo;

封如故端了一盞涼茶，貼了近去，在他身側坐下時，還不適地扭了扭腰。

他欺近了如一，絲絲熱氣輕搔著如一耳垂：&ldo;大師?……大師。&rdo;

如一恍然間只覺體內又起怪異之感，與昨日的昏聵迷濛有所不同，卻是一般的折磨人，陣陣浪潮頂著小腹上湧，勢來洶洶，他以為是蠱毒所驅，生怕再傷到封如故，急急抬手便要推開他：&ldo;莫要碰我!你……嗯……難道還想受傷不成?&rdo;

封如故絲毫不退。

他看出如一身體難受，也知道他元陽之身至今未破，不識風月，如今急急發作起來，定是長久難消，偏偏他又死要面子，不知是像了誰。

封如故真怕他一時急躁，真對自己來一個手起刀落。

罷。誰叫他是當爹的，當時又沒能來得及教他呢。

如一鼻腔裡撥出的氣流都帶了曖昧的熱力，近距離看到他偏於艷麗的五官和壓抑在眼底冰層下的烈火，也難免有些心旌動搖。

這時候，他必須得定住心神。

封如故輕聲說：&ldo;大師這樣難受，封二怎能擅自離開?&rdo;

如一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捏住柔軟的僧袍下擺，鬆了又緊，動作甚是綺靡。

他著急想要起身：&ldo;我要發作了，你離我遠些!&rdo;

封如故知道，他若是當真發作，理智全無，心火沸騰，不會是這副模樣。

既然他尚有理智，那事情就簡單了。

封如故扯住了他的袖子：&ldo;別走。&rdo;

如一現在看到封如故便想到那一抹雪白，只覺腦中轟轟作響，連他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ldo;放開!&rdo;

封如故有意引他情動，自是不會放手，眼中含光：&ldo;大師答我一個問題，才能走。&rdo;

如一氣結：&ldo;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