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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驚訝，四處走一走，看一看，不像是來調查，倒像來觀光的。

路過如一身邊時，從剛才起便一言未發的如一突然問他：&ldo;為何不躲?&rdo;

封如故偏頭看他。

如一說：&ldo;方才那劍，你可以躲。&rdo;

封如故粲然一笑：&ldo;這不是等你嗎。&rdo;

如一說：&ldo;我若不救呢。&rdo;

若不救他，一旦被劍氣襲身，封如故最輕也得廢上一目。

若不是對此人為人早有耳聞，如一可能會以為，他是想以一隻眼，還了這一報。

封如故注視他片刻，眉眼皆含了不正經的笑意：&ldo;你若不救我，我常師兄可饒不了你。&rdo;

如一：&ldo;……&rdo;

說完，封如故大步走開，從懷裡摸出水晶單鏡，戴在眼上，再四下張望一陣，突然俯身，從泥裡刨出了一片葉子來。

這葉子爛了一大半，看樣子是被這幾日來的山風埋入泥土中的。

因著天氣溫暖，又下了幾場雨，是以葉子爛得極快。

封如故把爛葉湊在鼻端輕嗅了嗅，揚聲道：&ldo;勞駕，請問，文始山上下，可有種櫸樹的地方嗎?&rdo;

&ldo;櫸樹?&rdo;

&ldo;老毛櫸，雞油樹，光光榆。&rdo;封如故一口氣列了幾個別稱，&ldo;櫸樹。有嗎?&rdo;

那弟子被問得懵了：&ldo;文始山是有名的松海……文道長也獨愛松樹，以彰顯高潔品行，是以闔山上下，只准栽種松樹……&rdo;

&ldo;……櫸樹。&rdo;如一開了口，&ldo;寒山寺弟子陳屍的米脂山，其上儘是櫸樹。&rdo;

&ldo;如此說來……&rdo;封如故感興趣地挑起了眉，&ldo;兇手是在給我們指路嗎?&rdo;

作者有話要說：

羅浮春：……我與師父緣分已盡，全靠他的臉續。

第5章 溫泉之夜

此行，他們唯一的斬獲是這片爛葉子。

樹下除了從懸首處滴落的血跡外，別無他物，顯然文三小姐不是殞命在此，而是死後，被人用布裹了頭顱，特意懸掛到此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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