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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來到陳昊面前，仰著小臉問道。
陳昊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眼神，啞然失笑。
“放心放心，你陳叔給你帶禮物了！”
他在包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外表是一隻牛的玩偶，遞給了小牛。
小牛很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在沒有來到幼兒園之前，她已經習慣了貧苦的生活，哪怕如今生活已經得到了改善，老牛手中已經有了一點錢，她也沒有提出過想要玩具的事。
只是偶爾在看其他小朋友說自己的玩具如何有趣的時候，她的眼中才會流露出一絲羨慕。
“謝謝陳叔！”
看著手中的玩偶，小牛眼中的喜歡簡直要溢位來了，歡天喜地地從陳昊手中接過玩偶，很有禮貌地對陳昊說了謝謝，她才歡呼著抱著玩偶跑進房間跟她的新朋友說話了。
陳昊摸了摸頭髮，心中有些愧疚。
這個玩偶可不是從國外買回來的，而是他回到赤縣的時候突然想起幼兒園裡面還有一個小牛，於是用20塊錢從路邊攤上買的……
如今看著小牛歡天喜地的樣子，哪怕是以陳昊的臉皮也有些遭不住……
“我好久沒有看到小牛這麼高興的時候了……”
沉默寡言的老牛來到陳昊身邊，高大的身軀不知何時佝僂了許多，他認真地看著陳昊：“謝謝……”
陳昊擺擺手：“小事兒一樁……”
“現在假期還有幾天，要不你帶著小牛去遊樂園玩玩？”
“這孩子還小，總讓她憋在幼兒園裡面也不好……”
“這……”老牛有些意動：“幼兒園……”
“嗐！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們去玩吧，大門我看就行了……”
陳昊將老牛小牛送出了幼兒園，然後一屁股坐在教學樓大廳前面的臺階上，剛要給自己點一根菸，卻又想到這是在園內，於是他又走出門，躲在門口給自己點上。
“這才哪到哪兒？陳昊，你要學會享受這份孤獨……”
他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股特別辣眼睛的咖哩味。
“這裡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赤縣幼兒園？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父親，您確定要把小迪送進這所跟咱們家廁所一樣大的幼兒園嗎？”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嫌棄，陳昊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幾個頭上裹著白布的白象人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對著幼兒園指指點點。
由於他還沒有把翻譯耳機摘下來，因此他能聽得懂白象話。
有的時候他真的不懂吹白象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也見識過白象人，以前他遇到的那些人給他的印象就是，高傲且自大，並且斤斤計較。
而現在這些……
“艾西瓦婭，你應該學會寬容別人的不足……”
說這話的是一名老年的白象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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