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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衡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97年亞洲金融風暴,印尼雖是被「傳染」最晚的國家,但受到的衝擊最為嚴重,並且直接導致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經濟衰退。
經濟決定政治。
98年印尼發生的排華暴動,只是這場席捲全球新興經濟體風暴的必然結果之一。
她將下巴擱在膝蓋上,蜷成小小的一團:「……中國也會這樣嗎?」
「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王航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女孩的發頂,「全國的大老爺們這麼辛苦地幹活掙錢,還怕養不活一幫小老孃們?」
許衡「噗嗤」一聲笑出來,反手拍在他身上:「什麼亂七八糟的?唱二人轉呢?」
喜歡和愛都是非常微妙的感覺,當局者往往不能夠分得清楚。矯情中二的年代,許衡也曾聽說過:喜歡一個人會為他笑,愛一個人才會為他哭。那時候她常想找到自己的寶哥哥,將滿腔柔情和無盡熱淚拋灑。
後來長大了,遇見很多人,也錯過很多人,漸漸發現了其中的真諦:無論愛還是喜歡,都應該是快樂而愉悅的,眼淚不能代表深淺,正如時間不能證明長短。
即便與王航的相互吸引確有環境影響,也無法排除制服誘惑與職業崇拜,但每每想起狹小艙室裡,兩人促膝相談的這些夜晚,她都會慶幸自己作出了最勇敢的選擇。
幾天後,「長舟號」再次進入菲律賓海域,這次的目的港是馬尼拉。
船還在馬尼拉灣外時,王航便直接命令水手長,把甲板上所有易於拆卸的閥門、零件、銅件、消防水龍帶等,統統鎖進儲藏室裡。美其名曰「防患於未然」,不給菲律賓人民提供犯罪的機會。
與最初相比,許衡已經十分熟悉船上裝置,主動申請去甲板部幫忙,順便檢驗自己的實際操作能力。
水手長自然高興,王航也沒好意思阻止,只得用眼神警告她不許添亂。
這明顯的不信任讓許衡憋了口氣,幹起活來格外用心,雖然也沒幫上什麼大忙,卻得到船員們的一致好評——至少沒有添亂。
她累得滿身大汗,趕忙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出來時發現手機上有幾通未接來電。
趙秉承半個多月沒訊息,如今突然用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座機找她,想來應該是有急事。
對於律師而言,將感情與工作分開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許衡向來做的很好。
那一頭,趙秉承正在跟華海所的其他合夥人開會,卻依然很快接起了電話。
時間、地點、客戶基本情況,搭檔多年的默契使然,即便他沒有把話說透,許衡也能猜出趙老師這番動作的用意:「您放心,船一靠港我就出發。」
「務必見到本人。」趙秉承想了想補充道:「如果趕不上船期就直接飛回來吧。」
「馬卡蒂區離港口不遠,趕得上。」許衡的態度很明確。
「隨你。」向來風度翩翩的趙老師,竟然生氣地摔上電話。
聽筒裡傳來刺耳的蜂鳴聲,許衡被嚇得半晌回不過勁兒來。
但是,想到即將開始的任務,她已忍不住手指微顫:船東協會、港口協會、中鋼協……你方唱罷我登場,沒人能猜中這齣戲裡還會有誰。
只不過,華海所註定要在裡面狠狠軋上一腳。
正午時分,「長舟號」終於緩緩進港。
馬永火山遠遠佇立於呂宋島最南端,俯瞰著平靜的馬尼拉灣。
這裡的泊位很緊張,放眼全港也沒看見幾部吊車。他們只能在離岸邊近一點的地方拋錨,碼頭工人用船上的吊杆,把貨物吊到方駁上面,再一點點轉運。
船上廣播通知,交通艇下午一點到舷梯口接人,晚上七點再從碼頭送回船上,需要出行的人員可以照此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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