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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表面上還是一隻箱子一個包,裡面卻裝滿了病友們的希望。在藥房交接完畢,許衡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駛往了機場方向。
從印度海關出境,需要登記隨身物品。因為來時坐的是「長舟號」,她無需像普通遊客一樣辦理申報手續,而是直接被分配到了免檢通道。
這樣一來,許衡攜帶的所有物品都不再是「進口」,而成為未登記的個人財產,只待國內機場通關,便可以合法使用。
登機後,靠著機艙椅背,許衡裹緊了那件綠色莎麗。低頭將赤道紀念章別上領口,終於緩緩睡去。
同一時間的「長舟號」已經開出孟買灣,行駛在阿拉伯海寬廣的洋麵上。
王航交接完駕駛室的相關事務,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七樓甲板。
推開門,他沒有亮燈,而是讓眼睛慢慢適應這暗淡的光線。
徹夜未眠之後,又和貨代、船代、港口官員打了一整天交道,身體早已透支,精神卻依舊亢奮。
從櫃子裡摸到煙和打火機,王航叼出一支來低頭點燃。
許衡在船上時,很自然地就戒菸了。如今人剛一走,便忍不住尋來填補空隙,似乎是向虛榮作出的無奈妥協。
嗆人的煙霧尚未散盡,便完全進入胸肺,繚繞升騰著勾勒出黑暗的輪廓。
脫掉鞋,癱倒在床沿上,眼前的書桌漸漸變形,好像還有個人坐在那裡,滿臉淚痕地斥責著他的驕傲與自大。
王航狠狠吸了一口,眯著眼睛忍受那濃烈的刺激。
明明已經很累,還是不想睡,似乎以此就能將記憶、過往和時間無限延長。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也不知道煙是什麼時候燒完的,只是靜靜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直到四肢僵直,依然不想動彈。
宋巍在敲門,聲音有些焦急:「王船?睡了嗎,王船?」
王航打了個激靈,坐起身來朗聲道:「怎麼了?」
「收到海關傳真,許律師被扣在機場了!」
他連鞋都沒穿,赤腳衝到門口,手忙腳亂地開啟鎖:「怎麼回事?」
走道里有燈,突然照亮的光線過於刺眼,王航單手擋著,另一隻手奪過傳真件,慌慌張張讀起來。
「藥品走私……查扣……」他猛然抬頭,「誰發的傳真?」
宋巍連忙遞上另一張紙:「機場海關。公司總辦抄送轉發,要求我們儘快確認。」
王航抹了把臉,有點回不過神。
「許律師家裡是不是有病人?」宋巍磕磕巴巴地猜測道。
船員常年隨船出入境,海關監管相對寬鬆,走私是不少人的生財之道。但凡被抓包,就需要船長簽字作證,確認貨物究竟是在哪裡上的船。
「昨天送她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那箱子裡全是衣服,沒有藥。」宋巍努力回憶,「要怎麼證明啊!」
王航咬牙:「走吧,先回駕駛室。」
長長的舷梯還沒爬完,便聽見衛星電話特殊的蜂鳴聲。王航和宋巍對視一眼,明白是公司打來的。
儘管半夜被吵醒,王允中的聲音聽起來依然中氣十足:「是咱們船上的人嗎?」
「不是。」王航習慣了和父親的這種溝通方式:海上通訊價格昂貴,需要直奔主題。
「那就趕快給海關回話。」老王船長不耐煩地指示道。
王航換隻手拿電話:「我想……」
「你想什麼沒用。」王允中斥道:「以為海關是傻的?這麼大的量,又不是開製藥廠。」
王航沒有接茬。
「不許胡鬧。」老王船長一錘定音,「如實把情況反饋給海關,就這樣定了。」
電話那頭再次響起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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