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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升旗山上的遊人不多,山上的猴子四處遊蕩,看到他們走近,漸漸聚整合群。
許衡有點緊張,忍不住抓緊了王航的手。
男人寬慰道:「別怕,這裡的猴子跟國內的不一樣,你不理它、它不理你。」
許衡貼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猴群的包圍圈,果真沒有遭到襲擊,拍拍胸道:「還是好嚇人。」
「事兒都是自己給自己整出來的。」王航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頂了頂許衡的額頭。
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親密已經是公開場合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昨晚之後,許衡意識到新加坡的那場表白並非失敗,而是王航對界限的堅持——喜歡,要說清楚;為什麼喜歡,也要說清楚。
船上只有她一個女性,即便兩人捅破了窗戶紙,身為船長,依然考慮到其他船員的觀感,不可能肆意妄為。
像今天這樣單獨出行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想到這裡,她又回憶起星光下男人緊緻而修長的軀體,因極致愉悅而反弓成一道弧線的頸項,以及從下顎滴落的點點汗水。
簡直要命。
對方沒有留意到她的這份綺念,而是有感而發地嘆道:「國內的船公司跟你剛才的心態一樣,看著陣勢就先輸了三份膽氣,怎麼可能鬥得過『淡水河谷』那樣的資本巨鱷?」
許衡費力地把思路拉回來:「全球貨量就那麼大,運力過剩已經是不爭的事實,40萬噸輪一旦靠泊,航運復甦就更看不到希望了。」
「我知道,」王航捏了捏她的手,「可指望靠堵住別人的嘴讓自己吃飽,這種想法本身就不現實。」
每每航運市場疲軟,閒下來的船東們就開始內鬥。古話說「國家不幸詩家幸」,換到海商法界就是「航運不興訴訟興」,律師在這種時候總是很吃香,無怪乎趙秉承會興奮莫名。
升旗山上有座植物園和飛禽園,各式各樣的熱帶植物和飛鳥花花綠綠的,點綴起整座山的靈氣。
王航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帶著她東繞西繞,沿途介紹些景緻趣聞,很快便迎來了夕陽西下的絢爛時分。
另一側的觀景臺上,山巒臨海,沿岸人煙稀少,一輪紅日正漸漸墜入海平面之下。
山頂的建築物被霞光籠罩,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子,顯得愈發富麗輝煌。
與前晚在「長舟號」上獨自所見的日落不同,這片金色的霞光帶給許衡格外溫暖的感受,就像靈魂與身體都沐浴在天國一般,整顆心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王航與她並肩而立,目光始終定在天邊,輪廓鮮明的側臉顯得格外堅毅。
天上的雲以奇妙的姿勢堆疊,接受晚霞的暈染,分晰成清楚的層次。有的像高塔,有的像綿羊,還有的什麼都不像,只是悠然地飄在遠空,可望而不可及。
送別最後的餘暉,兩人又回到最初的東面平臺。
山腳下的燈漸次亮起,景象蔚為壯觀:成片的光亮如寶石般璀璨,遠處的檳威大橋燈火通明,遙遙連線起海峽兩岸。
原本就不多的遊客早已趁天亮下山,如今的升旗山觀景臺上,只剩他們兩人。
王航無聲地將許衡圈入自己懷中,雙臂交握於女孩身前,下巴擱在她的左肩上,若有似無地磨蹭。
許衡恨自己不爭氣,又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偏偏對方貼得緊,躲都沒地方躲。
「你看那橋,像不像一串項鍊?」他輕輕說道,唇齒在她喉間呢喃,「送給你,好不好?」
許衡的視野早已迷濛,只能勉強看到海面上閃爍的光點,連成細細長長的線,墜掛在馬六甲海峽的頸項上,裝點出一世繁華。
第32章 同舟
下山時已過晚上七點,王航問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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