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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哥，你別放在心上，我是隨意問的。」

桃卿攏好衣襟，努力露出一個笑臉，抬頭對莊宴說：「我只是高興我們都透過了幻心塔的試煉……宴哥哥？」

他這才發現莊宴的臉色極蒼白，眼中沒有一絲光彩，如深不見底的枯井，空洞得可怕。

桃卿從未見過莊宴這麼死氣沉沉的模樣，被嚇得不輕，連忙晃了晃他的手：「宴哥哥，你怎麼了？」

「抱歉。」

莊宴閉上眼睛，一遍遍對桃卿低語著：「抱歉……」

桃卿原本還有些委屈，可莊宴露出這般情態，他對他哪能還有怨氣，搖著頭說：「真的沒關係，這種事本就勉強不來。我不在意宴哥哥回絕我，你也不必覺得對不起我。」

他突然覺得，也許莊宴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對情愛之事格外牴觸，便站起來心疼地抱了抱莊宴：「雙修不過是修煉手段罷了，就算我們不能一起修，我也願意同你要好的。」

莊宴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將他勒得疼了，充滿痛苦地問：「既然只是修煉手段，你會和別人雙修嗎？」

「不修，我不修。」桃卿忍著疼，安撫地拍他的後背，「你不答應我，我就照原樣修我的風月道，我又不是誰都能看得上的。」

到現在，也就只有一個莊宴罷了。

「好。」莊宴這才緩緩鬆開雙臂，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輕揉著桃卿被勒疼的地方，啞聲問，「弄疼你了？」

桃卿搖搖頭，表示沒關係，待幻陣破碎後，與莊宴一起離開了幻心塔。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幾乎沒什麼話說，直至桃卿被顧雪庭叫去，莊宴將他送至顧雪庭所在的六出峰，才原路折返回幻心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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