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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三,你是我看著長起來的,我只問你一句,」烏雅氏斜倚在塌上,聲氣愈見虛弱,只低聲問道:「皇帝這是要圈著我到死麼?」
「臣不敢,往公里說,太后受天下奉養;往就私裡說,太后是四哥的生身之人,臣也是太后帶在身邊長的,」允祥不急不緩,只把話推了回去:「皇上侍奉太后至孝,您問這話,臣實實不敢昧著良心應承。」
烏雅氏咳一聲,早知允祥多年風雨歷練,手腕機心恐怕不在雍正之下,也不試圖從他口中掏出話來,只直接道:「皇帝和你打小地要好,瞧著你和老十四爭個字帖兒輸了,他明裡不說,隔著幾個月還惦記著從老十四那裡仔細拓了一本給你瞧老十四和你,性子也像,樣貌也像,就算看你的面我只不懂,他待你都能有這樣心思,怎麼就不肯放過老十四?」
「皇上和太后待臣都是天高地厚,臣無以為報」允祥心中不屑她到現在還只一心惦記允禵的心思,但也知道雍正對她氣歸氣惱歸惱,總是盼著她長壽康健的。見她當真病弱不堪,心中也著實著急,只勉強安慰道:「太后多想了,老十四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情分也是萬萬割捨不了的。」
「你這說法只為安慰我的心,可你有這份心,我也就領了,」太后又急咳了幾聲,急促道:「我沒多少日子了,只盼著他有朝一日能赦了老十四,我也好寬心閉眼,去地下伺候先帝。」
「太后您這想頭」允祥忍了又忍,見她臨了了還是說出這番話來,竟隱約有用「遺願」來逼著雍正同意的意思,實在是難抑心裡的不平,端正跪了下來:「四哥和十四弟同是您的親骨肉啊您怎麼、怎麼就忍心這樣叫四哥為難?四哥是一國之君,多少的事兒處理不完,可十四弟鎮日在家中,差事不肯辦,清福也不肯享,倒像是幾日不鬧騰點事出來就渾身不舒服這樣人才,叫四哥怎麼用他?」
「每日裡請安問候,臣和皇上在一處的時候也不少,可從沒聽太后問過一句四哥的好歹,倒是十四弟那兒,天兒冷了熱了,您總有賞賜。您有沒有想過,這會兒功夫,若是旁的人得了那個位置,四哥要怎麼自處?只怕立時就得一條白綾去見了先帝!」允祥不說旁的,只挑最極端的一句說了,半是痛半是哀,磕頭懇請道:「臣不求太后旁的,只求您往後處事兒,好歹替四哥想上一想難道真要逼得皇上做了莊公,立誓與您不至黃泉不相見麼?」
「你你起來」
「臣不敢,臣僭越了。」允祥又恭恭敬敬磕了頭,伏地請道:「若是太后允准,請叫太醫院的人進來伺候吧。」
「皇帝不也病著麼?如今怎麼樣?」太后磕磕絆絆問了一句,心裡一陣亂過一陣,她對雍正雖然淡薄一些,但畢竟還是母子,自然也從沒希望他身首異處,只是心裡不想見自小關愛疼寵的小兒子不得志,也從來都下意識地以為雍正那樣的手段和心性,根本不可能被旁人害了。
允祥想起那日情況混亂,她雖在匆匆之中看到了雍正的身形,卻斷不會往那方面想,便只躬身道:「皇上氣急攻心,一時顯得兇險,劉聲芳趕著紮了幾針,過去也便好了,這幾日雖小有不爽,但已無大礙了。過幾日便來向您請安。」
「他也不必來,」太后按著額頭,只覺眼前亮閃閃的一片片花兒,心裡對這那些面容肅厲的侍衛著實不受用,哼道:「把我這兒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撤了,就算是他的孝心了。旁的阿哥格格來請安,也不必攔著,都是一家人」
允祥心裡一嘆,心知她雖是把自己方才的話聽了進去,對雍正卻始終難有對允禵的那份兒慈母心思,只敷衍地說一句要請旨,轉頭吩咐了太醫好好照料,逕自離開了。
剛一腳踏進養心殿,卻見那拉氏帶著和惠一道往這邊來,忙停住腳,朝那拉氏行了禮。那拉氏牽著和惠,見是允祥,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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