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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是奴才的罪過,他」那拉氏立時紅了眼圈,跪下來就要請罪。
「祥弟也算是你看到大的,你說說,他平日待那畜生可有一分不好?他竟、竟和老三一道生事!虧得祥弟在時還替他說過情,就是沒人性的東西,也沒有這麼忘恩的!」雍正不知怎麼便激動起來,捏著手上的筆扔進了玉筆洗,恨恨地在桌上一捶。
那拉氏一咬牙,重重磕下頭去,哽咽道:「求主子饒了他一回,他實在是個沒眼見的東西,可奴才、奴才孃家裡,總就這麼一個兄弟,奴才再幾天就五十了,就當主子舍奴才一個恩典,別叫奴才到這個歲數上,還沒了孃家人」
雍正喘得很亂,抓著袖子在心口按了許久,眼裡的凌厲才散了一點,只無力地往塌上靠去:「看你的面上,他的事朕就放過了,今兒叫你來,是有幾句話要關照你。你聽過便在心裡記著,等時候到了,再說與旁人聽吧。」
「是,奴才明白。」
「頭一件是儲位,朕已和張廷玉他們說過,正大光明匾後面,就是朕的遺詔」見那拉氏搖頭要說話,雍正也並不停,只微微咳了一聲:「宮裡的事這些年多勞你費心,幾個孩子都認你這個嫡母,不論是誰,將來總不會錯待你,你」
「主子!您何苦說這個話?」那拉氏見心中那極可怕的預感成真,不由雙眼緊閉,再睜開時已經落了兩行淚:「您這會兒急痛攻心,想法兒太偏了這話,奴才不敢應承,也不能應承。」
雍正咳了一陣,見她這樣,倒是勉強扯了扯嘴角,揮手要她跪安:「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不過是先和你說了罷了,總也是早晚的事這會兒麼,還不至於。朕還有事要辦。」
那拉氏再說不出話,扶了蘇培盛的手退到殿外,才恍惚驚醒過來:「蘇培盛,平日裡,你也勸著點,主子再傷心,也不能把大清國這麼生生丟下」
「娘娘,不是奴才不勸,實在是主子這會兒聽不得勸了」蘇培盛眼裡一熱,垂下了頭:「前兒四公主進來和主子說話,勸著睡了許久,原以為是好些了,可起來了便像是失了魂,怎麼也喘不上氣,摸黑也要往怡王爺府上去。扶棺站了半宿,眼瞅著腳下都立不住了才肯歇下若是您當真兒心疼主子,還是叫他一通兒都發作出來,興許還能好些」
「罷了」那拉氏也只是一嘆:「若有事兒,再著人來回我。對了誠王爺的事,可有定論了?昨兒他府裡福晉上我這兒好是哭了一場」
「誠親王在殿下喪儀上全無哀慟,還混著幾個閒散宗室說了些無禮的話,」對這個做了雍王府多年女主人的主子,蘇培盛還是十分恭敬:「莊親王奏了皇上,這會兒已交宗人府議罪了。」
那拉氏心下便明瞭這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了,只點一點頭,再不說旁的,只扶著侍從的手逕自去了。說到底,那個人就算是九五至尊,如今,也只是個急痛迷心的未亡人。
胤祥走在前頭,竟也是福氣
既沒能陪他歡喜過,往後,只怕也擔不了他的心傷。面上淚痕似乎還未乾,晚風一吹,竟莫名其妙生出一點涼意。她也只是沉默著攥緊了袖子。出嫁那一年,在那片桃李春風裡,何曾想過竟會有這樣一天,她竟要用他的一點愧疚,換家人一場平安。
四十年夫妻,終究是,舉案齊眉不相知。
作者有話要說:
呃。。番外二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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