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春光不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頁,桃花債找上門來了,月春光不老,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長而平整的石子路,崔夫人身邊的女婢走在最前頭,桃鳶落後她兩步,薄唇微抿不知陷在怎樣的心事。
穿行過一道道垂花門,生長百年的老桂樹靜默風中,婢子停下腳步:「大小姐,請。」
再往前便是夫人的領地,閒雜人等不可攪擾。
一時風停樹靜,桃鳶從容上前。
金桂樹零星飄落幾朵明燦小花兒,樹下擺著一張矮木幾,繁複艷麗到迷人眼的裙裳裹著美婦玲瓏身軀。
崔玥在煎茶。
長發被一支梨木簪子挽起,舉手投足正兒八經計程車族做派,矜持優雅,含笑間骨子裡透著清凌凌的冷,高傲而不逢迎。
桃鳶駐足三步之外定睛看了好一會,看到眼睛發熱發澀,斂袖俯身:「阿孃。」
「回來了?」
「嗯。」
「他打你了?」
桃鳶神情略不自在,盯著阿孃纖白指節:「還好,沒多疼。」
「沒多疼?」崔玥失笑:「離那麼遠做甚?坐過來,阿孃仔細看看你。」
「是。」
母女隔著几案對坐,桃鳶坐姿端正,端得太厲害,崔玥瞧上一眼又笑了:「你可知錯?」
同樣的話桃禛問過,她回答「不知」,惹來一記戒尺。
爹是爹,娘是娘,當著親孃的面桃鳶淡然回道:「知道。他打我是氣我輕信於人在外遭算計。我是桃鳶之前首先是桃家嫡長女,是結兩姓之好的最佳籌碼。我失身於人,給桃家名聲抹黑,壞了他的圖謀。」
「說得頭頭是道,既然知道,為何不說?」
「懶得說。」
崔玥輕嗔:「你這是找打。」
桃鳶快速看她一眼:「說與不說都要捱打。」
「……」
正堂發生的事瞞不過崔玥耳目,親耳聽女兒說「失身於人」,她收斂眉梢溫和,音色乍冷:「桃箏敢害你,為何要讓她活著回來?」
風擦過這對母女香肩,桃鳶無可無不可道:「是想掐死,被寒蟬攔了下來,再者妙姨娘的人盯得緊,不好下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話罵的自然不是桃鳶,桃鳶跽坐在那不吱聲。
崔玥年輕時就不愛多話,結果生的女兒比她還沉默寡言,她細細打量女兒眼角眉梢長開的風韻,問:「給誰了?」
這話如一把刀挑開那夜的風雨,細碎熱烈的吻恍惚再次落下來,桃鳶失神盯著空中迎風簌簌的桂花,良久,慢啟朱唇:「一個無辜的過路人。」
過路人?
固然不信這說辭崔玥也沒執著刨根問底。
在親娘這喝了半盞茶,桃鳶被趕出焚琴院。
「大小姐?」
寒蟬一臉愧疚。
回到家親眼見識過她才曉得家主果然不在乎二小姐的死活。
若非有她阻攔,今日歸城她們完全可以將『失。身受辱』的帽子扣在『為保名節一頭磕死』的二小姐頭上。
左右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可二小姐活著回到京都,明著和長房撕破臉。
如今洛陽城傳什麼的都有,有說烏啼城決堤當日桃家嫡長女被亂民欺辱,也有說大小姐是被五大三粗的叫花子毀去清白。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寒蟬內疚地不敢抬頭。
桃鳶回眸望向靜謐雅緻的焚琴院,手心攤開,指縫浸出薄薄的汗。
曾幾何時她與阿孃不是這樣的,在她兒時阿孃陪她數天上的星星,也曾以完全親暱的姿態喊她「甜果果」。
她喊一聲,她應一聲。
及至她及笄,阿孃單方面疏遠她,彷彿孩子養大了肩上的責任就可以順理成章卸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