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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壞。它扯掉胸口的破毛巾，在蘇鶴亭的注視裡擦了擦頭，假裝有汗在流。

蘇鶴亭大發善心，終於沒再喊主神系統。他問：「它經常指使耳客叫你們幹活？」

傲因說：「不不，耳客很少跟我聯絡，我平時都呆在神魔地清理垃圾。昨晚城內傳來燭陰的悲鳴訊號，驚動了祝融，它派遣太監將訊息傳給了神，神才調我到這裡來。我沒想殺人的……但耳客幹擾能力很強，有時會讓我喪失理智。」

蘇鶴亭道：「信你個鬼。」

他聽到「祝融」這個名字就覺得不妙，從飛頭獠子的隻言片語裡可以得知，征服者在祝融那裡全軍覆沒，謝枕書也在那裡遭受重創，說祝融是謝枕書的死敵也不過分。

謝枕書不言不語。

傲因伸出機械臂，兩手捧著個破破爛爛的筆記本，用另兩隻手翻頁。它給他們看，說：「我沒說假話，傲因不說假話！這是我的手帳本，詳細記錄了我誕生起的每一天。看，昨天我還待在神魔地，思考如何製造一個種植機器人，它的性格是這樣的……」

蘇鶴亭打斷它：「講重點。」

傲因道：「你不尊重我。」

蘇鶴亭抬起尾巴想抽它。

它立刻慫起來：「好吧好吧，我有合照為證！」

本子上貼著張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照片上傲因帶著上一個小傀儡，還有鏟車頭，正站在神魔地的佛像前比「耶」，跟遊客照似的。

蘇鶴亭端詳片刻，說：「你每天都拍照？」

傲因用手指摸摸照片，很愛惜，道：「當然，這裡每天都有死亡，我的小傀儡都是獨一無二的，它們一旦消失，我還有照片可以懷念。唉，世界為什麼總要有紛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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