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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河裡。

傲因不會下水，它們追出一段距離，只能站在岸上開槍。

蘇鶴亭冒出頭，大口呼吸。他順流向前，在經過幾個橋洞後，到達教堂旁邊，爬了上去。

河水寒冷刺骨，泡濕的衣服再經風吹，凍得蘇鶴亭牙齒打架。他呼著氣，搓紅雙手，好讓手指不要僵硬，以免自己開槍的速度變慢。

頭髮滴著水，蘇鶴亭抓起把雪，捏成個球，在這絕境中自娛自樂：「1號小兵，替我盯著南方的敵人，有情況及時報告。」

他把雪球擺在石杆上，活動著手指，待僵硬感稍退後，重新抄起了槍。

大教堂防空洞口全是南線士兵，兩個軍官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燭陰。蘇鶴亭趴到斷壁殘垣後的小坡上，借著地形優勢，透過倍鏡觀察他們。

人太多了，潛入很難，怎麼靠近都是個問題。

蘇鶴亭不是專業狙擊手，也沒有狙擊槍，但他勝在位置極佳，距離又剛好，能用步槍頂一頂。他的指腹緊貼著扳機，微微轉動視角，對準防空洞口。

有個士兵走出佇列，朝軍官敬禮。隨後，他拿起喇叭，向防空洞內的群眾說：「我方部隊正在與北線人激戰，請大家保持冷靜，不要亂跑。切記，切記！不論今晚能否守住這裡，所有人萬不可和北線人接觸，也不可收留北線傷員……」

子彈突地射出，從後擊中士兵的頭部。士兵的喇叭發出噪音，周圍的隊伍瞬間架起槍，在士兵倒地的瞬間喊道：「北線人來了！」

蘇鶴亭一愣，抬起頭，看到遠處亮著的訊號燈，那是北線部隊的開槍訊號。短暫的幾秒後，成群結隊的裝甲車衝出拐角，向大教堂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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