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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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芝蘭求她,然後她再提出條件,誰知道何芝蘭先她一步開口了。
“沉姑姑,我都知道了。”何芝蘭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再也不見他了,他也不要來見我了,他要是問我,你就說我不喜歡他了。”
林秀美一頭霧水,聽不懂。
沉素筠伸手去拿茶杯,沒拿穩茶水濺到皮手套上,她又趕忙放下。
“我二哥這個事,沉老師你願意幫忙最好不過。”何芝蘭換了稱呼,“如意說我是你的關門弟子,我喊你一聲師父也是應該的,師父,你要是不願意幫忙,能不能給徒弟我指條明路?介紹個律師或者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
沉素筠嘆口氣,良久道:“你是個好孩子,一輩子很長很長,你明白就好。”
何建軍這事兒要追溯到年前毛主席去世,開追悼大會,機械廠裡電視實時轉播,當時負責電路的三個小組,何建軍是其中一個小組長,偏偏到他時間點的時候喇叭壞了。這事兒可大可小,在法制健全的年代,無非就是趕緊搶修就好了,可這個年代,何建軍一邊趕緊搶修,一邊忙著在腦子裡起草懺悔書,準備著開批鬥大會的時候用上。
文革裡不少反革命犯人,講起來自己犯了什麼罪,有的荒謬到無法言喻。
社群醫院常醫生的丈夫,就是犯了反革命罪,被拉去槍斃了。
常醫生的丈夫是個骨科醫生,這門外科手術是技術活兒,做手術並不是施魔法,病人腿斷了給病人接上去那也不可能完全恢復成和以前一樣。他給一個人做腿部手術,做完了這個人感覺腿走著不得勁兒,非要說常醫生的丈夫給他做手術做壞了,屬於蓄意傷害革命家,故意破壞革命活動。因為這個人在聯指裡做通訊員,所以連審訊都沒有,直接拉走骨科醫生立刻槍斃了。
法制健全的年代,就算手術出意外,那也是打官司劃分責任走保險一步一步來,哪能病人自己覺著做壞了,馬上就真拉著醫生去槍斃啊。
可這個年代就是這樣荒謬。
喇叭壞了,何建軍也檢討了,到了年底廠裡忙,也沒人當回事。
誰知道年後新來了一波領導,抓典型,這件事被何建軍的死對頭給故意舉報上去了。
毛主席追悼會上掉鏈子,這喇叭壞了就屬於蓄意破壞,一定是藏在人民群眾的反革命份子。
沉姑姑通了關係,才找到何建軍被關的監獄,已經判定成了階級敵人,是無期徒刑。
何芝蘭想著的找律師根本行不通,這會兒還沒有恢復律師辯護制度,全是靠找關係。
這事兒可大可小,裡面的人賣沉家一個面子,沒多久人也就放出來了。
可住在社群醫院的何媽媽還是沒撐過這個訊息,何建軍的事被廠裡的人傳來傳去,有人來醫院看病就順嘴兒也傳了出去,何媽媽不知道從哪個人嘴裡聽到的,當即腦溢血去世了。
四月裡清明節前夕,家裡辦完喪事,何建軍和朱文青的婚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老話講老人過世百日內必須結婚,不然就得守孝一年,何建軍的婚事從何芝蘭下鄉開始就一波三折一拖再拖,朱文青都快等成老姑娘了。
兩家人從前就認識,知根知底的,朱家父母又不在了,何家又老是出大事兒,這場婚事怎麼著也不能從簡,何昌谷要大半特辦,要給何家沖沖喜。
彩禮要湊吉利數八十八,就要發。三轉一響都要有,手錶、腳踏車、縫紉機和收音機。
一咔嚓不好買,何芝蘭答應了何建軍找沉素筠想想辦法,買回來婚禮的時候剛好可以照相。
練功室裡,何芝蘭一個漂亮的雙飛燕落地,沉素筠沒說話,心裡卻是給她喝彩,總算是練出來了。
祝連良彈出一串兒歡快的樂符,何芝蘭隨著節奏翩翩起舞。兩個人眼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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