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紙片人都是龍傲天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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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是八歲之前。
我在山坡山追著風奔跑,在草地上肆意地翻滾,在河水中暢快地遊動。
夏夜的晚上去捉知了,白天去河裡捉魚,陪外公養花,聽媽媽讀書,吃外婆剝的松子,聽一個漫長的故事。
蟬鳴聲長,月中月圓。
夏夜裡乘涼時,外公問我長大了想做什麼,我總是很頭疼,我想做一位農學家,又想做一位文學家。
它們都是我的摯愛,每一個都割捨不下。
我問外公,“大學可以選兩個專業嗎?”
外公笑呵呵地說:“當然可以。”
我信了,因為外公曾經是大學老師,他的話當然可信。
外公和外婆在我心裡是最偉大的人,他們辭掉了人人稱羨的工作,離開繁華的城市,帶著是精神出問題的媽媽和尚且不懂事的我,來到這個安靜的小城市生活。
為了我們,丟掉名利和繁華,一生清貧。
星空下,外婆搖著蒲扇說:“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沒有犧牲,只有愛的表達。”
“明明,我們現在生活很幸福不是嗎?”
我看著捧著鮮花痴痴笑的母親,用力點頭,“嗯!”
很幸福很幸福了,是我能想到的幸福最極致的樣子。
我深愛這一切。
後來,我真的選了兩個專業,工商管理和金融。
我第一次去學校就是大學,在我十四歲的時候,拿著錄取通知書,面無表情地看著人來人往的的大學校園,接受已經定下來的專業。
在此之前,我都是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學習,每天都有各科老師沒有情緒地來給我上課,從日出到日落。
我沒見他們笑過,他們像機器人一樣,例行公事地上完課就走。
除了剛來時見到的“家人”,後來沒見他們以及傭人以外的其他人,從八歲到十四歲,白天房間空曠,夜裡世界冰涼。
我害怕幽閉的房間,可離開那個幽閉的房間後,卻又無所適從。
我從八歲到十四歲學習各種知識和效忠家族,從十四歲到十八歲學會人情交往,從黑暗到一個刺眼扎人的明亮中。
從十八歲開始進入公司,學習怎麼賺錢。
我日漸耀眼,爺爺說我果然是一個天才,不像我殺了丈夫的母親。
“不愧是我們許家的人。”除了身體裡的另一半血液,爺爺對我處處滿意,滿意到讓叔叔伯伯們猙獰。
我便只能更加努力。
他的話裡從來不會只有誇獎,誇獎裡的淡淡威脅才是他真正想表達的,他說媽媽其實精神沒問題,誰也不許說她是個瘋女人,醫生可以鑑定。
仙女一樣的媽媽現在很開心,她回到自己少女時代,讀自己喜歡的情詩,暢想自己美好的愛情,她不能進監獄。
外公和外婆已經辭去他們的工作,他們年紀上來了,再也經受不住更沉重的打擊。
我想讓他們安穩地生活在一個沒有紛爭和傷害的世界。
為此,我可以被關起來數年,可以不知疲倦,每當想到他們,想到那個院子,疲憊的身體裡就能再生出生機,支撐著枯竭的身體繼續前行。
外婆說一家人沒有犧牲,只有愛的表達,我的愛的表達就是沉默負重前行,撐起他們的歲月靜好。
我越來越有話語權,在家族和集團的地位越來越高,甚至可以自己回去看看他們。
外公和外婆的頭髮開始白了,但他們笑得很安詳,媽媽一如既往的漂亮,那個小城市依然美麗。
一切都值得。
我身披鎧甲繼續行走,在家族聚會開始被眾星拱月,我想或許再過幾年,我就能回去和他們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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