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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清手裡的滑鼠瘋狂點選，然而他的心思根本沒在面前的電腦上，滑鼠只是下意識亂點來掩飾腦中的想入非非。
他突然感覺唇瓣上方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下來，他嚇得連忙抽過桌面的紙抽，沾了一點兒，滿紙的鼻血。
他仰著頭，鼻翼中塞著紙。
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努力清醒了一下。
雖然做過不少次，也同床共枕，但這次不一樣。
他們會同吃同住，像夫妻一樣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他可以觸碰到思念五年的人。
好像不太真實。
顧晏清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的肉，好疼！一定是真的！
「你怎麼了？」
虞木棠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面前一堆血紙。
連忙在地毯上蹭了蹭拖鞋上的水，焦急道：「怎麼流鼻血了？是不是我最近給你補的太厲害了？」
顧晏清仰著頭，瞳孔中倒映著虞木棠裸露的上半身，噗嗤一下，感覺鼻血更洶湧了，臉頰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他立馬身體後仰偏過頭去，「你別過來！」
顧晏清阻止了他的靠近，把臉騙過去，緩了半天，就差念點兒清心咒了。
「我去給你拿毛巾。」
虞木棠繼續裹著他的浴巾，返回浴室，用冷水泡了一個毛巾，擰乾，打算搭在顧晏清鼻子前冷敷一下。
溫熱的指尖劃過顧晏清的臉頰，熱熱癢癢的帶著水汽，顧晏清沒收住眼神，下瞥了一下。
一瞬間轟的一下，氣血上湧。
「怎麼還越流越多了？」
「我去拿個冰袋！」
「你別拿了。」
顧晏清快他一步，衝過去拿了個冰袋，一頭鑽進了冰箱裡。
打算利用冰箱的冷氣冷靜一下。
虞木棠立在原地，看著半開的冰箱門，以及半個身子都快伸進冰箱裡的顧晏清，忍不住輕笑一聲。
笑死了，他怎麼這麼可愛。
「怎麼樣了？」
「快好了……」
從冰箱裡傳出一個悶悶的聲音。
「那我先換衣服去。」
他擦擦頭髮，轉身進了臥室。
等他離開後，顧晏清才從冰箱裡一頭扎出來，深呼吸一口氣，鼻子上還捂著一個冰袋，腦袋清醒了不少。
「顧晏清，你的吹風機在哪兒？讓我用下。」
「我給你拿。」
顧晏清鼻血幾乎已經止住。
吹風機他放在了臥室的櫃子上，臥室的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
虞木棠正好摘下浴巾，披上睡衣，只是睡衣敞開，還沒來得及繫上中間的帶子。
顧晏清的瞳孔下移……
啪嗒——
地板上又多了幾滴鼻血。
「櫃子上，自己找！」
顧晏清丟下一句話，又一頭鑽進了冰箱裡。
「你還好嗎？我換衣服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馬上就好。」
虞木棠半信半疑地繫上帶子。
「你真的？」
見顧晏清死活不去醫院，虞木棠只好暫時放棄。
「那好吧。」
好大一會兒，顧晏清才冷靜下來，餘光瞥去，虞木棠坐在沙發上擼貓，修長的雙腿交疊，露著白皙的小腿、纖細的腳腕……
顧晏清深呼吸一口氣，仰著頭，鼻血終於漸漸控制了一下。
「你冷靜了？」虞木棠輕笑一聲。
顧晏清臉頰一紅。
「嗯，看電影吧。」
他慌亂地坐下，顧晏清握著滑鼠，心思卻依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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