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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涼,微甜。
他感覺自己的眼角有淚水滑落。
而死神閉上了眼。
……
清晨微光透入室內,齊墨醒來。
他很快意識到了不對——他正被誰抱在懷裡。
淡金的發,不易覺察的暖香,還有因熟睡而隨呼吸上下起伏的鎖骨。
齊墨條件反射似地用力推開身邊人,睜大眼看著蘭溪羽在床側發出一聲悶哼。
「疼……」蘭溪羽的聲音帶著濃重起床音。
齊墨盯著他。
蘭溪羽像是剛看清楚他的身影,揉揉眼坐正了身子:「長官。」
「我只允許你睡在我旁邊,沒有允許你……做多餘的動作。」齊墨面無表情,「下次睡覺再這麼不老實,你就還是給我住回到一樓去。」
蘭溪羽放下手,抬眸凝視著他:「因為您在哭。」
齊墨臉上頓如浮冰破裂,顯出些許錯愕。
「夜裡您整個人都在哆嗦,不停地流淚。」蘭溪羽說,「我撫摸您的後背,哄您睡覺,這樣才慢慢安靜下來。您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看上去很讓人心疼。」
齊墨緊繃的身體突然卸了力。他偏過頭不再看蘭溪羽,情緒驟然低落。
「我有亂說什麼話嗎?」他輕聲問。
「您喊了一聲『媽媽』。」蘭溪羽關切地問著,「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了麼?」
齊墨沒有回答。他沉默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最後站起身穿好上衣離開房間。臨走時他對蘭溪羽撂下一句話。「我去早練,你自己隨便吃點東西。」
蘭溪羽目送著齊墨走出房門,低頭伸手摸了摸枕巾——齊墨枕過的位置依舊潮濕。
……
清晨的星空塔就像是一根高聳入雲的銀針。陽光從落地窗外傾瀉而入,將整個房間都沐浴在溫暖中。
蘭溪羽整理好妝發,從齊墨手下新買來的一堆衣服裡挑了一身復古騎馬裝。現在交通基本都用飛行器,但古早時期的裝束卻依舊討人喜歡。尤其是騎馬裝,既顯得人英俊挺拔,還舒適方便。
他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象牙白束腰配著墨綠衣衫,加上白犀牛皮的高幫靴,一掃昨日的慵懶氣質,多了些貴族精英的範。
蘭溪羽目光掃過鏡子的一角,隨即轉身——他看到了牆上掛著的黑金佩劍。看來早上齊墨出門確實匆忙,連平日裡最喜歡的佩劍都忘記攜帶。
蘭溪羽走到牆邊,取下佩劍再度回到鏡前。面對著等身落地鏡,他舉劍至鼻樑高,然後緩緩將劍抽出。劍身邊角鋒利,在陽光的映照下隱隱泛著金色光芒。
他注視著鏡子,一寸寸地探尋,劍刃之上躍動著光點的碧眸,幾乎是鋒芒畢露。
「嚓——」
蘭溪羽利落地收劍入鞘,輕輕摸了摸劍柄,最終嘆口氣。
「夜鳶」。
這是他曾經給佩劍取的名字。當年他率隊攻下蟲族邊界上最富有的一座黑金礦,花了好幾個月鍛造這麼一把黑金劍,他愛不釋手,給劍取名的時候特意加了一個組織的「夜」字。哪知道好事多磨,還沒等他捂熱乎,劍就換了主人。
齊墨。
蘭溪羽默唸著這個名字。
不溺美色?
潔身自好?
他再度抬眸看向鏡中,解開上衣靠近脖子那裡的紐扣,然後將衣服收腰的位置扯松。這樣,他給人帶來的攻擊性就少了很多,反而像是個不怎麼外出的病美人。
蘭溪羽眯起眼睛。
他倒要看看齊墨能撐到什麼時候。
「咚咚咚!」
有人敲門。
蘭溪羽提著劍走過去開啟了門,對上一頭紅髮的軍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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