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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蘭溪羽瞳孔一緊。
主星雙月的輝映之下,安息所穹頂的上面站了一名少年。他的頭上被植入了蟲族刃角,身周瀰漫著一股死寂危險的味道。
蘭溪羽就在這一刻體會到了齊墨的憤怒——這些實驗體來源於哪裡?何時開始?還有多少個?
他抬頭看向被安息所放置在盒子裡的雪絨球,小傢伙與外界隔絕著,正閉眼熟睡。
蘭溪羽冷著臉再度拔槍,對準了那名站在頂部,靠近雪絨球的實驗體。
……
在岔路口前面,齊墨選擇了白色的那一條。
他的內心下意識地驅動他朝著溫暖又光明的方向前進。
然而這條路越是深入他就越發現,除了腳步踏著的那一段是白色,剩下的四周皆是一片漆黑。
他被淹沒在黑暗裡,同時也向著黑暗墜落。
終於,他停在黑暗的盡頭。
齊墨緩緩睜大了眼睛。
黑暗中像是一滴水暈開了墨池,浮現出微亮的斑痕。在那片零星的光亮中,他看見一幅虛無縹緲的畫。
一座高大的黑金石碑佇立在地面上,石碑的背後是一輪耀目紅月。紅色的月光創造了緋夜,而「齊墨」以擁有者的姿態坐在石碑之上,身後是湖藍駐地的巍巍星海。
他記得,似乎在哪裡聽人提及過這座石碑。
對了……數月前在星空塔拷問那名被燒死的緋夜團長時,那個人曾經提到過緋夜的這座黑金碑。可他並沒有真的見過這石碑,不可能憑空想像出這麼清晰、真實的畫面。
他坐在緋夜的地標上?而且還是以擁有者的姿態?
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
且不說夜凰會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單他自己,就不會願意留在叛軍的土地上。
齊墨蹙起眉頭——但這並不是畫面帶給他最違和的感覺。
他伸手想要觸碰,虛幻的畫面卻盪起水波,倏然模糊消失了。在它完全消失之前,齊墨終於意識到哪裡最讓他想不通。
畫面中的「齊墨」獨自佔有了湖藍駐地,可那上面,卻沒有蘭溪羽的身影。
他心中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最後乾脆拔出佩劍一下斬斷了黑色水幕。
水幕傾瀉而下,黑色如潮水紛湧退去,光芒自黑暗中四射出來——他見到了藏在團團霧隱中的東西。
那是一片純白領域,在觸不到邊際的空間裡,一棵十人合抱粗細的巨大樹木出現在他的面前。
齊墨隱隱覺察到整個安息所的異常——就以克萊茵那副輕描淡寫的語氣,這裡都不該那麼複雜危險。否則克萊茵絕不會同意讓他隻身前來。
似是察覺到人類的靠近,聖樹舒展枝葉在無風的情況下輕輕擺動。
「是來見我最後一面的人類……」那個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齊墨走到距離那棵樹數米遠的位置停下腳步:「以前從沒有關於聖樹開口說話的記載。」
「呵呵……」樹枝搖曳著,「已經快要死了,說一會兒又怎樣?」
齊墨皺眉:「你為什麼在強調自己快要死了?」
「我的孩子們將要殺死我,風一個希望借我扳倒現在的王,另一個希望我不要再成為她穩固王座的障礙。」
「你好像挺欣慰。」齊墨語氣冷淡。
「為自己的孩子鋪好前往至高殿堂的道路,就是我最欣慰的事情了。」聖樹緩慢地說著,「人類,你又是為了什麼來見我?你應該知道這裡即將發生些什麼吧。」
「你不是能看到過去和未來麼?」齊墨注視著樹幹的部位,「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站在這裡。另外說一句,我可不信命,所以你的那些預言,對我都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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