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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為被圓柱擋住了，那地方是監控死角，並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

賈意意突然安靜了下來，像是劫後餘生，幸好，幸好沒有拍到她！

可是下一秒，那隻藍色的高跟鞋介面被定在了螢幕上，謝勉的視線轉向賈意意的裙擺之下，嗓音森然，「賈小姐，方便讓我看看你的鞋子嗎？」

「不方便，你憑什麼看？女孩子的腳能隨便給人看嗎？」賈意意往後退，微微彎腰，極力想用裙擺遮住鞋子。

謝勉並沒有強行上前，而是看了眼杜然，「杜公子覺得呢？」

杜然的臉色難看到極致，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他和賈意意一起來的，他當然清楚的知道賈意意穿的鞋子是怎麼樣的。

和螢幕裡的這雙鞋，一模一樣。

杜然失望的看著賈意意。

賈意意眼眶通紅，泛著淚光，求助的看著杜然，「杜然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帶我離開好不好？我好難受，我要去醫院。」

杜然攥緊了賈意意的手腕，忽然彎腰，扯開她的裙擺，那雙藍色水晶高跟鞋顯露在眾人面前。

「原來是她。」

「居然是賈意意呀。」

「她之前不是和顏茉關係很好嗎？怎麼還算計顏茉。」

有人窸窸窣窣的議論起來，當這件事和自己無關時，眾人是樂於看熱鬧的，尤其是幸災樂禍的八卦。

「啊——」賈意意尖叫出聲，突然甩開杜然的手，蹲了下去，用裙擺遮住自己的鞋子，語氣急促慌亂，「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賈意意好像知道杜然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仰頭拉著杜然的手，哭哭啼啼，「杜然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杜然臉色難看的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賈意意今天會鬧這麼大一出，這下不僅僅在顏茉面前丟了臉，也徹底得罪了謝勉，杜家是別想促成和謝勉的合作了。

顏茉站了起來，站在謝勉身邊看著賈意意發瘋，分明她和謝勉還什麼都沒有說，賈意意這副表現已經不打自招了，人人都用鄙夷的神色看著賈意意。

她扯了扯嘴角，對賈意意失望至極，「心理素質這麼差，還學別人做什麼壞事。」

這時秦寧走了過來，看著哭腫了眼睛的賈意意，厭煩到極致，「你有什麼臉哭？你還記得在冷冰冰的泳池裡是誰幫了你嗎？恩將仇報的小人。」

不知道是誰率先應和了秦寧，「以前都沒有人和賈意意玩的，要不是顏茉，誰願意搭理她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有想到賈意意是這樣的人，剛才差一點就摔到茉茉了呢。」

「賈意意也太不要臉了。」

世間風向就是這樣，牆倒眾人推，半個小時前眾人還奚落著顏茉，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向著顏茉。

可笑又荒唐。

所以顏茉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在眼裡，也不會有半分感激，他們不過是牆頭草罷了。

謝勉握住顏茉的手腕摩挲，問她，「你想怎麼樣？」

顏茉看著賈意意蹲在地上哭的狼狽，有些累的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也沒有摔到，我不想看見她了。」

今天這件事，斬斷了多年的友情，就當是一場噩夢吧。

「我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顏茉眼巴巴的看著謝勉，眨了眨纖長的眼睫，與其站在這裡像猴子一樣被人圍觀，她更想回家，想被謝勉抱抱。

「等等，」顏茉想算了，謝勉卻不打算，他看著賈意意，黑眸沉沉，「道歉。」

起碼一個道歉總是要的。

賈意意一隻手攥著杜然，一隻手遮掩著裙擺，抽噎的哭著，像是要哭的斷氣，可是卻沒有回應謝勉。

她覺得丟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