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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人為改動的地方是個數字，似乎是什麼報價。

讓沈之彌注意的不是數額有多高，而是……這串數字竟然精確到了個位數。

之前和秦惻簽約時，沈之彌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一般人定數額，大多習慣湊個整，看起來好看。

但秦惻明顯沒這個習慣。

他會一直精確地寫到最後一位，並意猶未盡的點個點，看起來好像要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會這樣做的人，要麼是手裡過的都是大額交易，單位最起碼是個億。

要麼是一些研究員或特殊職業的職業病。

要麼……就是實實在在的精打細算。

沈之彌想了想，覺得秦惻應該是前者。

他把檔案遞給助手。

助手也發現沈之彌注意到了這串數字。

沒有什麼洩露商業機密的緊張，助手臉上反而顯出了一種尷尬。

不像是自己尷尬，倒像是替什麼人尷尬。

「咳，報價寫那麼精準，這只是秦總的嗯……個人愛好。」助手解釋道。

沈之彌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不知道這個助手為什麼解釋。

看沈之彌表情不對，助手連忙又道：「秦總平時還是很大方的。」

「……」沈之彌腦門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那邊秦惻已經出來了，沈之彌還記掛著下面的直播，也沒糾結這件事。

周虹他們幾組早就和節目組一起出發了。

秦惻要開會，沈之彌就在別墅裡多呆了一會兒。

這裡離海灘不遠，穿過一條街就可以。

沈之彌和秦惻在街上走著。

這小島上的風土人情不錯，滿街都是漂亮的花卉。街上的人認出了他們，但也只是友好的在一旁看著，沒有湊上前打擾。

秦惻在島上呆了那麼長時間，那點輕微的花粉過敏早就耐受了。

沈之彌左右看看，覺得如果不是被兩個攝影小哥跟著，在這樣的街道上逛逛也不錯。

走了一會兒，沈之彌手機上彈出一個影片邀請。

是周虹的。

沈之彌接通影片。

「到哪兒了？」周虹笑著問，「你們再不來，導演就要趕回去捉人了。」

「還在街上呢。」沈之彌說。

「街上？那好，你們先等等！」周虹突然道，「作為來晚的懲罰，你們要給我們每人帶一份奶茶。街上有家特別有名的鮮花奶茶店，去吧！」

沈之彌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看向了秦惻。

「什麼事？」秦惻問。

「因為我們來晚了，他們讓我們帶奶茶。」沈之彌把手機懟到秦惻面前。

秦惻沒說什麼，左右看看，找到周虹說的奶茶店走了進去。

沈之彌結束通話影片跟在後面。

這應該是節目組的宣傳。

跟在後面的攝影小哥拍了拍奶茶店的招牌，又進去拍了下店內環境和選單。

店主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看到沈之彌和秦惻都很激動。

她連點單都忘了，彎腰從櫃檯下拿了個本子讓兩人簽名。

「我也要簽嗎？」秦惻看向沈之彌。

沈之彌瞭然。

他接過小本子，對店主笑著說：「我來簽我們兩個人名字吧，他的簽名不太方便外傳。」

店主這才意識到秦惻是個霸總，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沈之彌安撫地笑笑，「就他這身份麻煩得要死。」

秦惻看了眼沈之彌，任他怎麼說，沒反駁。

沈之彌很樂意滿足粉絲的小要求。

他在本子上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