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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她竟早就逃了。

司徒慧畢竟是武將出身，她倒是忘了，司徒家擅弓/箭，司徒老將軍百步穿楊，曾一箭雙鵰同時命中兩賊首之心臟，一戰成名。

周瑄輕笑著靠近她耳畔，冷冷往司徒慧佝僂的身影掃去，&ldo;要這樣，一點點，凌遲她的一切。&rdo;

劍尖割破司徒慧的手腕，忽然猛地發力，狠狠一剜挑出青筋狠絕的劃了過去。

司徒慧喉嚨裡只剩尖叫。

隨之另外一隻手腕亦被快速處置。

血噴濺出來，落在謝瑛面前的地磚，伴隨濃濃的惡臭。

她蹙眉，胃裡湧上噁心。

想要掙開手，卻被周瑄攥的更緊。

他不依不饒，非要讓她親手了結，於是護著人向前挪了步，反手持劍，劍尖朝下狠狠一刺，直接將司徒慧的手腕釘入磚縫之間。

血水漫開，浸染在泥土中。

謝瑛能看到蟻蟲爬過，很快匯聚，她渾身發冷發麻，舔了舔唇艱難開口：&ldo;明允，我不行，我要回去。&rdo;

&ldo;謝瑛，要做好朕的皇后，焉能不知朕的手段。

這皇位，這天下，不是退縮便能得到，你可知要想安穩，便要不擇手段除掉危及自身的禍害，此人不過是一小小角色，竟敢當街行兇殺害與你，賊心不死終將引來其他人效仿，屆時沒有足夠的威懾力，誰都將肆無忌憚的暗殺，誰都敢對朕的人視若無睹。

朕便是讓他們都瞧瞧，傷害朕的女人，將會是何種慘烈狹長。&rdo;

他握緊謝瑛的手，橫起劍來朝著司徒慧右肩倏地刺去，徑直穿了肩胛骨，卸去她最引以為豪的力氣，從此那握弓的手將成為廢手。

謝瑛舌尖抵住上顎，後脊開始冒汗，另一隻手揪住周瑄的衣裳，憑著下意識喃喃：&ldo;我頭暈，想吐。&rdo;

周瑄笑：&ldo;等習慣了，便會對著此類情形面不改色。謝瑛，你與朕同為一體，亦該知道朕的雙手早就染滿血腥，朕如此，你必將如此!&rdo;

利劍穿過司徒慧的肋骨，一根根挑斷。

骨頭摩擦劍身的聲音，在謝瑛耳中無限放大，她手腳僵麻，握劍的手全是黏膩的汗，忽然眼前虛白，耳畔傳來嗡嗡的鳴響，失去知覺前，她看到周瑄陰戾冷鷙的笑，手被控制著，不知刺向司徒慧哪個部位。

人是在周瑄懷裡暈的，他睨了眼，隨即單手握住她的腰，提了起來，另一隻手絲毫沒有減力，反而加倍朝著司徒慧劈去。

削掉半邊肩膀後，黑甲衛鬆開鉗制的手，任憑司徒慧蜷縮著嗬嗬呻/吟著，地上已然全是血。

他將劍扔過去，黑甲衛穩穩接住，一記幽冷的眼神。

&ldo;天亮之前，試遍本朝所有酷刑，人死後，懸掛在城樓示眾一月，以儆效尤。&rdo;

謝瑛昏迷間，不斷囈語。

周瑄便躺在她身邊，給她褪去外衣，用溫水帕子擦拭汗珠，淡聲安慰：&ldo;謝瑛，早晚你都要看到朕的每一副面孔，你不能因為朕可怕便迴避，便拒絕。

朕喜歡你，願意讓你看著。&rdo;

手指頓住，停在她緊蹙的眉心，揉了揉，謝瑛難受的哼了聲。

&ldo;謝瑛，比這更噁心的手段朕都用過，要活下去，要得到想要的東西，便要學著不擇手段，要比對方更狠更快，要在他們還手前，給與致命打擊。

謝瑛，不必怕朕，朕不會傷害你。&rdo;

謝瑛的臉蒼白，汗珠不斷溢位，他擦了許多回，只覺身下的綢被都濕透了。

怕她傷寒，內殿的地龍燒的更加旺盛。

他將上衣脫掉，連同寢衣，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