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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看了眼，又做出一副頹敗的神情，後脊靠著牆磚，背略彎。

&ldo;所以你究竟想作甚。&rdo;

&ldo;我想，若不然便這樣吧，我只要你一生一世的喜歡，只要你心裡只有我，我便不在乎那皇后的虛名。

有些人雖有名分，卻得不到應有的憐惜和尊重，有些人雖沒有名分，卻依舊是掌中月，心尖寵。所以我想，不如就別勉強了，我們兩人彼此珍惜當前擁有，若有一日厭煩了，也好過空頂著皇后的名頭，實則被冷落被嫌棄。

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周瑄咬著牙跟，陰惻惻的眸光閃著不虞：&ldo;你還是想離開朕，對不對?&rdo;

&ldo;沒有。&rdo;謝瑛搖頭。

她知道立自己為後有多難，她嫁過人，且謝宏闊叛國的罪名一旦坐實，非但不能立後，整個謝家都會遭到株連，此罪太大，饒是周瑄力挽狂瀾也無法抵擋御史的抨擊。

&ldo;你不信朕?&rdo;

&ldo;不是不信，是太難，我知道你想立我為後，給我承諾，但如果那承諾需要你與滿朝文武為敵，我情願不要。&rdo;

&ldo;朕要給你，不要也得要。&rdo;周瑄倚著石牆，抬手握住她的下頜，&ldo;謝瑛，沒了皇后的名分，朕怕拴不住你，就像飛在天空的紙鳶，一旦剪斷絲線，便兩不相干。

朕不踏實，朕&rdo;

謝瑛咬著唇，墊著腳舉起手來，捧住他的臉，啄了啄那唇。

額頭碰到額頭，他溫熱的呼吸細密的打來。

&ldo;好，我等你。&rdo;

雪白披風消失在黑夜中，周瑄站在門口，忽朝承祿吩咐。

&ldo;去找件新衣，朕要過去看看。&rdo;

承祿為難的抬起頭：&ldo;謝家四郎像是有話與謝娘子商量，陛下過去怕是不大妥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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