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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章嘿嘿一笑：&ldo;那倒是, 勞您給弄小點傷口，爺畢竟靠臉過日子。&rdo;

鄭鳳起一愣, 咧嘴樂了：&ldo;行, 沖你這張臉, 我也給手下留情。&rdo;

&ldo;小娘子，幫他往下褪褪褲腰。&rdo;鄭鳳起兩手拿著工具，轉身朝謝瑛比劃了下，&ldo;褪到尾椎骨處。&rdo;

顧九章臉一紅，小聲道：&ldo;我自己來。&rdo;

鄭鳳起嗤笑：&ldo;得了吧，剛給你服下那顆藥丸，頃刻間便能讓你手腳失去知覺，不信抬一下試試。&rdo;

顧九章臉更紅了，這才發覺四肢慢慢失力，舌頭也有些打結，他搖頭，瞬間頭暈目眩，眼皮沉重，意識全無。

謝瑛默默走到床尾，兩指捏住那腰間面料，抻著往下拉。

&ldo;可以了嗎?&rdo;

她仰著頭，看不到抻到何種地步。

鄭鳳起搖頭，&ldo;再往下一點。&rdo;

謝瑛便又往下扯了扯，問：&ldo;這會兒呢?&rdo;

鄭鳳起道：&ldo;你低頭看看。&rdo;

謝瑛依言低下頭，看了眼便剛忙鬆手，跳開。

鄭鳳起挑了挑眉，伸手拍拍顧九章的後臀，玩笑道：&ldo;這小郎君細皮嫩肉，委實招人喜歡。&rdo;

說罷，把右手的工具叼在嘴裡，兩個指頭捏著那褲腰往上拎回來兩寸。

整個過程持續了接近兩個時辰，謝瑛從旁協助，偶爾給他擦汗，遞水，鄭鳳起認真起來，眉頭一直蹙著，直到將最後一根線穿過顧九章皮肉，謝瑛拿剪子剪斷。

鄭鳳起鬆了口氣，扭著脖子轉著腰，一屁股蹲到圈椅上，後仰著身子感嘆：&ldo;今晚得吃清蒸肉糜，煨上一盅老酒，再弄點果子甜點，真餓。&rdo;

他肚子應景的咕嚕了兩聲，隨後起身去洗手。

&ldo;鄭大夫，九章大約何時能醒，醒來後該餵些什麼，清淡還是跟往常一樣，他多久能下地走路，多久能恢復如常?&rdo;

鄭鳳起捏著眉頭，仰在圈椅上打哈欠：&ldo;一個時辰後就醒了，該吃吃該喝喝，不用忌諱。

下地走路不用急，一兩個月可試著攙扶下床，至於恢復跟從前一樣，少說也得一年半載，急什麼，慢慢來就行，瞧他這樣，就知道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總之有人照顧，躺著就是。&rdo;

&ldo;還能恢復跟以前完全一樣嗎?&rdo;謝瑛小心翼翼的問。

&ldo;當然不能。&rdo;

話音剛落，謝瑛的希冀驟然破碎，她垂下眼睫，難免眼圈發熱。

&ldo;那麼長條傷口，能站起來就不錯了，還指望什麼。&rdo;鄭鳳起眯起眼睛，嘆了聲：&ldo;得虧沒再往下，不然得影響房事。&rdo;

謝瑛只知道顧九章再不能像以前那般打馬遊街，肆意跑跳了，她心中一陣難過，聽到動靜，走上前。

顧九章手指蜷了蜷，謝瑛以為他醒了，輕聲叫：&ldo;九章，要喝水嗎?&rdo;

鄭鳳起笑：&ldo;沒那麼快，他這是做夢。&rdo;

飯菜端上來，鄭鳳起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不大會兒便吃完剔牙。

眼見著顧九章睜開眼皮，他抱著胳膊走上前：&ldo;疼不疼。&rdo;

顧九章懨懨的沒力氣，視線裡出現謝瑛，他回道：&ldo;不疼。&rdo;

&ldo;嘴真硬。&rdo;鄭鳳起晃著身子漱完口，說道：&ldo;我得走了，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找我的人特別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