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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聽誰胡說，我自己看到的，看到母妃和七皇叔在一起，他如今把持著朝政，偏偏過來對你道謝，你做過什麼對不起皇兄的事，是不是你害了皇兄?!&rdo;

昌河壓低嗓音，帶著哭意。

趙太妃平復了情緒，招手讓她上前。

昌河沒動，就那麼定定望著她。

&ldo;母妃什麼都沒做，你信嗎?&rdo;

昌河不吭聲。

趙太妃搖了搖頭，長嘆一聲：&ldo;在這深宮，母妃別的都不會，但只會明哲保身。

不管你信不信，母妃沒有害過陛下，至於他的死，母妃先前猜到過，在你公公汝安侯沒有回京過年，在你夫郎曾嘉和暗中聯絡部曲，母妃便隱隱有感覺，他們在密謀作亂。&rdo;

昌河睜大眼睛，張口結舌：&ldo;他怎麼會，曾嘉和那樣率真的男人，怎麼會想著謀逆?&rdo;

&ldo;率真的是你，天真的也是你，昌河，母妃將你保護的太好，你看任何人都是好的，從來不會把他們想像太壞。

母妃沒有幫任何一方，所有事情皆是順勢而為。

母妃讓你勸謝娘子與陛下和好，只順手幫了七王爺一把，他需要一個皇子傍身，母妃沒有做別的。

至於你皇兄，母妃助他與謝娘子冰釋前嫌，不管從何處去看，母妃都沒有做錯。&rdo;

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正如趙太妃這個人，永遠保持中立，永遠自保為上，這一次的宮變，無論最終勝利一方是誰，她都能泰然處之。

&ldo;母妃，若換做是我，我是皇兄，你還會這麼做嗎?&rdo;昌河一眼找出破綻，痛心疾首的逼問，&ldo;您不會，您會拼盡全力護我周全，你不會看著危險靠近而無動於衷，因為我是您的女兒。

而皇兄，只是皇兄，即便他待你再好，你不會心存感激，性命攸關時，你不會顧慮他是死是活，母妃，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做錯，便真的沒錯嗎?!&rdo;

趙太妃心緒難平，端坐在原地握緊杯盞。

昌河哭起來，傷心和懊惱。

&ldo;母妃，您為了我，為了我的夫家，您旁觀皇兄被人設計篡位，您沒有錯，錯的是我!&rdo;

&ldo;昌河，事情已經如此，不要再提了。&rdo;

夏日的晌午，日頭格外刺目。

昌河去清思殿時，謝瑛正倚著楹窗繡花，針尖隨意遊走在薄綢面上，手底下是朵繡到一半的荷花。

她垂著眼眸，似對周遭一切都沒了興致，只在那專注的穿針引線。

&ldo;嫂嫂。&rdo;

昌河舔了舔唇，沖她喚了聲。

謝瑛抬頭看她，輕聲道：&ldo;坐吧。&rdo;

白露端來茶水果子，昌河看了眼，想起自己帶的蜜杏。

&ldo;嫂嫂，母妃讓我帶了些梅杏，煙霞鎮的梅杏，香甜如蜜，是用昭陵陵山上的泉水餵出來的，你現在胃口不佳，吃點梅杏可以解膩。&rdo;

&ldo;多謝。&rdo;謝瑛沒有抬頭，連那匣子梅杏開啟時都沒有看一眼。

昌河絞著帕子，時不時看她，見那小臉雪白如玉，唇上血色亦很淺一層，全然不似從前的明艷，不由有些內疚心虛。

&ldo;嫂嫂，等孩子出生正好是轉過年來，快開春時，對不對。&rdo;她又開始找話說，像以前一樣。

謝瑛嗯了聲。

&ldo;一定會是皇子的!&rdo;

謝瑛停下手，將繡著的面料放到簍子裡，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昌河不知所措，&ldo;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