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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嚴肅，倒讓雲臻一下哽住，手心全是汗，卻又強撐著不肯低頭。

&ldo;既然阿姊開口，這件事便必須有個了斷，不管是表妹還是阿姊，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rdo;

曹氏與曹姨母面面相覷，嘶了聲疑惑的看著她。

孟筱臉唰的紅了，抖了抖唇，想走。

謝瑛哪肯，使了個眼色，白露和寒露立時擋住門口，將人攔下後逼回座位上。

&ldo;把人帶上來!&rdo;

雲臻瞟了一眼便坐不住了，口脂店的掌櫃被摁在地上，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發出支吾的叫聲，他抬眼就望見雲臻，兩個眼珠瞪得滾圓，膝行往前爬，又被人強行摁著肩膀壓下。

&ldo;瑛娘，你這是何意?&rdo;

&ldo;阿孃，咱們府上胭脂水粉向來都在李記採購，這回換了鋪子，便是這位掌櫃經營的，前兩日我病著，不曾想是被人下了毒。&rdo;

話音剛落，曹氏下意識看了眼雲臻，心裡暗暗升起不好的念想，她的女兒，她太清楚了，逞強又霸道，做事從不多加考慮。

&ldo;阿孃，姨母，咱們都不是外人，便不藏著掖著。

我已親自審問過，供詞在此，上面有他親筆畫押，日後送去衙門也有對證。&rdo;如是說著，白露將封好的證詞拿給曹氏看。

曹氏打眼一瞧，立時瞥到雲臻的名字，後背唰的一涼，忙合上，喝了口茶冷靜。

&ldo;若只害我便也情有可原，但彥郎是阿姊的弟弟，阿姊竟給他下藥，令其渾渾噩噩被人攙扶著去了梧院偏房。&rdo;

雲彥大驚，放在案上的手忍不住握緊，額間太陽穴突突直跳。

孟筱哭的更是厲害，忽然衝出去撲通一下跪在堂中。

&ldo;姨母，阿孃，都是筱孃的錯，是筱娘鬼迷心竅，愛慕兄長，是筱娘厚顏無恥，這才會出此下策，要打要罰，筱娘絕不二話。&rdo;

腦袋磕著青磚，很快發紅。

謝瑛冷眼望著她，再度看向雲臻，雲臻不似孟筱這般低姿態，她是個色厲內荏的主兒，明明心裡毫無底氣，卻還要裝的氣勢洶洶，實則一戳就慌，一問就亂。

曹姨母聽了，渾身冷汗直冒，啞言道：&ldo;你向來都是個乖巧的孩子，怎麼怎麼會糊塗到此。&rdo;

哆嗦著唇，復又想起什麼，連聲又道：&ldo;還不快向你嫂嫂跪罰!&rdo;

孟筱哭的梨花帶雨，當即又朝著謝瑛深深跪拜，邊哭邊自責：&ldo;筱娘實不該妄想兄長，不該自作多情忘了自己的身份，都是我的錯，請嫂嫂責罰。&rdo;

眾人已經瞭解了大概，給謝瑛下毒令其自身體孱弱自顧不暇，給雲彥用藥，藉機讓他和孟筱酒後亂性，被人發現也只能將孟筱收進房裡，日後抬妾抬貴妾都有法子。

謝瑛不說話，就那麼旁觀她的痛哭流涕。

曹氏舔了舔唇，將要開口，被雲彥一記眼神勸住，只得默默咽回去，由著孟筱哭。

曹姨母站起身來，面上尷尬，也不管輩分便也朝謝瑛行禮。

曹氏忙起來去扶她，嘴裡唸叨：&ldo;阿姊你這是做什麼，不是折煞瑛娘嗎，你起來說話。&rdo;

兩人拉拉扯扯，堂內亂作一團。

哭聲，勸阻聲，嘆氣聲。

雲臻撇嘴：&ldo;表妹怎麼就配不上六郎了，她和六郎青梅竹馬，志趣相投，門第又&rdo;

&ldo;四娘，你閉嘴!&rdo;

曹氏實在氣的頭疼，狠狠罵了過去。

雲臻鼓著腮幫，冷哼哼。

雲彥握住妻子的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