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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經過了幾乎要窒息的五分鐘。

終於吃上午飯已經是三點之後，鳳蕪帶黎言歸去的是一傢俬房菜館，口味偏清淡，黎言歸不是很喜歡，不過因為廚藝不錯最終還是接受。

吃飯的地方就在咖啡店附近，吃完之後黎言歸心血來潮要回趟家，正好他手中有鑰匙，於是鳳蕪又帶他回去。

黎言歸回到這個家一般就是做個簡單的清潔，太久沒有住人，屋子裡面有一股陳舊灰塵的味道，怎麼都散不去。

拿著抹布擦桌子，黎言歸突然說道：&ldo;可能我真的沒有心吧，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並沒有多麼傷心。&rdo;

靠在牆邊，鳳蕪安靜的看著黎言歸。

現在時間接近五點，天色逐漸因為入涼暗的更早，屋子裡沒有開燈，夕陽照不進餐桌這裡，略顯昏暗的場景將黎言歸遮擋在陰影之中。

黎言歸把桌子擦好，抬頭看著鳳蕪，又轉了個話題：&ldo;你為什麼要他們的鱗片?&rdo;不等鳳蕪開口，他已經說道，&ldo;為了我，對吧?&rdo;

這句話帶著疑惑，卻幾乎是肯定句，鳳蕪看著他，兩廂對視的安靜中，他突然笑了一聲，問道：&ldo;現在聞到濁氣還會感受到窒息嗎?&rdo;

&ldo;不會。&rdo;問的簡直就是廢話，如果會的話，黎言歸還能和那朵九幽菡萏嘻嘻哈哈那麼久?

&ldo;那張招聘單讓你在適當時間進入原本就是你的世界，剛開始接觸濁氣，你不會有任何感覺，濁氣會很快侵蝕你作為人類脆弱的心臟和身體，如果不及時換下心臟，你可能真的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rdo;

鳳蕪走到黎言歸面前，在他呆愣中握住他的手，輕輕把他抵在一旁牆壁上，低沉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危險：&ldo;當初做下這個決定的你真的太大膽了。&rdo;

黎言歸仰著下顎看他：&ldo;事實證明我成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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