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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好頭髮，扭了扭脖子，&ldo;不問的話我走了，還有工作。&rdo;

黎言歸看她一眼：&ldo;你變了不少。&rdo;

&ldo;忘記你剛才說的話了嗎?我們不是朋友，所以你不會瞭解我。&rdo;寧霜語氣平淡，&ldo;我並沒有變，我只是接受事實。&rdo;

&ldo;撒謊。&rdo;黎言歸毫不留情揭穿她，&ldo;只是暫時性地接受事實而已，不好好在這裡服役，就永遠沒有出去的機會。&rdo;

被人看破內心寧霜沒有任何狼狽，她輕舒一口氣：&ldo;你來的正好，我順便給你道個歉好了，我沒想過把寧雪宜從瓶子裡放出去會傷害到你，抱歉。&rdo;

最近發生太多事，導致黎言歸都快忘記寧雪宜是寧霜放跑的，他雙手環胸，目不轉睛看著寧霜的眼睛，扯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ldo;又在撒謊，你是沒想過她會傷害我沒錯，但是她出來絕對不會放過我，有什麼區別?&rdo;

被揭穿兩次，寧霜依然面不改色：&ldo;所以你現在來這裡就是找我算帳的?&rdo;

&ldo;沒這個必要。&rdo;黎言歸說道，&ldo;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費盡心思想從人變成半妖，就是為了寧葉?&rdo;不等寧霜回答，他已經再度開口，&ldo;你是喜歡他沒錯，但是我看不到你有多麼愛他。&rdo;

寧霜沉默幾秒說道：&ldo;我以為你更想問我拿到寧權於的蛇膽之後要怎麼從人變成半妖，結果你是來問我有多愛寧葉。&rdo;

黎言歸沒說話，他確實來這裡就為了這一個目的。

說實在的，有些時候他根本無法想像一個人能為了另一個人做到極致，電視劇裡面那些驚心動魄的情劫總是用無數輪迴來證明兩人只見的坎坷，寧霜和寧葉之間的本質就是人妖殊途，可是她為了能一直陪寧葉，不惜犧牲別的妖姓名做各種實驗，就是為了變成半妖，不再做人。

身份置換了下，黎言歸發現自己無法做到這麼對鳳蕪。

他是喜歡鳳蕪的沒錯，只是喜歡不代表要把他歸為生活中的全部，他們是兩個個體，不是一方用盡全力奔赴而始終到達不了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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