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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說了老年人睡眠淺，沒法睡。&rdo;黎言歸撩起眼皮，因為快速老化，原本好看的雙眼皮變成數層褶皺，讓他本就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與的神態更加放大，&ldo;快了是不是指我快死了?&rdo;
又被老年人三個字一噎，鳳蕪本來都要反駁了，在聽到後面的話之後，他緩緩道：&ldo;你怕死嗎?&rdo;
黎言歸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ldo;廢話。&rdo;
鳳蕪：&ldo;……&rdo;
他那剛打好腹稿的安慰情話就這麼胎死腹中，人類真難伺候!
&ldo;老闆，我是人，我還有美好未來呢。雖然說已經簽下賣身契給你們，不過好在我人生長，但是我現在可是很猛烈的衰老，這種恐懼你們是感受不到的。&rdo;黎言歸加重語氣，&ldo;更何況我還面臨著生命危險，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馬上要死掉，這種能清晰感知自己生命快速流逝的死亡，讓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rdo;
鳳蕪眉梢微揚：&ldo;不是吧，你每晚在我懷中不是睡的很香?&rdo;
&ldo;……&rdo;被這麼一打岔，黎言歸事先在腦子裡面演練過的控訴硬生生變成了，&ldo;不要胡說!&rdo;
鳳蕪俯下身，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維持在同一個維度，互相對視著，黎言歸能非常清楚的看見鳳蕪眼中自己老年化的臉：&ldo;我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你別打岔。&rdo;
&ldo;好，我不打岔。&rdo;鳳蕪輕聲說道，&ldo;那告訴我，你是真的怕嗎?&rdo;
半晌，在鳳蕪的注視下，黎言歸嘆了口氣：&ldo;好吧，我說實話，我並不怕。&rdo;
話音落下，鳳蕪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l;我就知道&r;的笑意，黎言歸也不打算隱瞞了：&ldo;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老化和濁氣有關。&rdo;
鳳蕪瞳孔微縮：&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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