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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這麼說?&rdo;黎言歸又看了眼寧霜。

從這個角度寧霜看不見他們，但是黎言歸卻能看見她，她穿著一身非常樸素的運動裝，渾身上下就沒有哪裡多乾淨，前領和後背被汗水浸濕，高高豎起的馬尾也有不聽話露出來的髮絲，粘膩膩貼在脖頸上。

光是這麼看著，就像是一個外出打工的搬磚工人。

白素說道：&ldo;你出事那天，寧雪宜就是被她放跑的。&rdo;

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

黎言歸出事那天，蘇離月壓根兒不知道林長風把寧雪宜扔冰箱裡凍著，平時咖啡店沒什麼人，所以蘇離月理所當然坐沙發上打盹。

猛然醒來還是因為鳳凰火從廚房竄出，灼熱溫度瞬間讓大廳花瓶中的水分蒸發，卻沒有燃燒屋子。蘇離月頓時警鈴大作，寧霜已經不在沙發上，倒在後廚不省人事。

鳳蕪關寧雪宜的瓶子非常簡單，是個人都能擰開，想要放跑寧雪宜完全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得到自由的寧雪宜目標就是黎言歸，千算萬算漏算鳳蕪居然能第一時刻找來，整個人宛如召喚獸一般。

黎言歸知道寧霜這個人不簡單，但是實在想不通她這麼做的目的：&ldo;所以她到底是寧雪宜的人還是寧葉的?她到底圖什麼?&rdo;

寧權於都那麼對她了，她為什麼還救寧雪宜?

&ldo;還記得寧權於的蛇膽嗎?&rdo;鳳蕪問道。

黎言歸點頭：&ldo;記得啊。&rdo;

一會兒粘膩膩，一會兒又像玻璃珠子被他拿著，想不記得都難。

&ldo;寧雪宜想要變成真正的妖獲得永生，慾望太強，催生出無數濁氣無法消退，長風聞到寧霜身上有妖的血腥氣不只是因為她殺了寧權於，寧霜手上妖的性命有不少，她想變成半妖。&rdo;

黎言歸萬萬想不到，寧霜居然不想做人，他愕然：&ldo;那寧葉知道嗎?&rdo;

&ldo;寧霜殺的妖都是覬覦寧葉性命的寧家人，所以她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氣，只有妖才聞得出，不諳世事的小妖都怕她這個人類，寧葉沒有阻止過。&rdo;

看了眼陰影中休息的凝寧霜，黎言歸收回視線，嘀咕一句：&ldo;好端端的，為什麼不做人。&rdo;

&ldo;這你就不懂了。&rdo;白素一副過來人的口吻，&ldo;當然是因為愛情啊。&rdo;

黎言歸：&ldo;……&rdo;

愛情果然讓人盲目，甚至讓人不想做人。

…

回到咖啡店已經半夜，黎言歸當時鳳蕪回到那間屋子，倒在榻榻米上面欣賞了會兒天空，不知不覺睡著，醒來已經是晚上。

白素從天而降，不由分說拉著黎言歸逛夜市，吃的他撐到飽才被鳳蕪帶回來，白素只能含淚告別，最近她都必須得呆在幻世當一個盡心盡責的監工。

第二天一早，黎言歸破天荒睡到十二點才起床。

雖說少了寧雪宜那麼一個麻煩，但是他出門還是必須得小心。

眼看大四實習在即，黎言歸班上新選舉得班長說什麼都要搞一個同學會，並且讓鍾想必須說服黎言歸出席。

&ldo;你兼職腦子兼傻了?&rdo;黎言歸把咖啡放到他面前，一邊拿出二維碼一邊嗤道，&ldo;他讓你喊我你就來喊我，他喊你吃屎你去不去?&rdo;

鍾想前段時間感覺自己好像中邪了，明明是去兼職，回到傢什麼都記不起來，甚至還一連倒黴好幾天，狀態就和暑假那會兒差不多，嚇得他連夜把書桌上的花瓶擺到床頭，每晚給桃花枝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