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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展懷遷拒絕,那三人已經沖向他,展懷遷飛身躲過第一招,反手抽出了佩劍。
刀光劍影、沙塵飛揚,動靜大了,驚動了午休的將士們,湧出來觀摩這一場切磋。
可名曰切磋,只見殺氣騰騰,晉王的護衛一招一式皆下殺手,展懷遷以一敵三,迂迴了幾十招後,意識到來者不善,唯有發狠反擊,將其中兩人踢出數丈遠,最後一劍鎖喉,差一寸便能要了那人的性命。
護衛棄劍認輸,沙塵落地,將士們齊齊喝彩,聲勢滔天。
展懷遷斂勢收劍,調整氣息後,來向晉王「告罪」:「末將唐突了,拳腳無眼,還請王爺恕罪。」
晉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果然英雄出少年,懷遷,你越發精進了。」
幾句誇讚後,晉王便帶人離去,如此來去匆匆,乃至莫名其妙,另一位副將軍走來,輕聲道:「懷遷,他什麼意思?」
展懷遷搖頭:「晉王向來行為古怪,我與他只能算是相識,並不是什麼朋友之交,今天這一架打得,實在摸不著頭腦。」
「懷遷,你受傷了?」
「不礙事,那三人身手了得,我也算領教了。」
但同僚還是去喚了軍醫,展懷遷回到營帳,扯開衣袖,手臂上很長一道血口子,所幸傷口不深,流血也不多。
顧不得傷痛,展懷遷此刻滿心疑惑:「晉王,這是圖什麼?」
轉眼,日落黃昏,七姜睡了一天,實在悶得慌,得到了大夫人的允許,穿戴暖和,在園子裡小小走動了半個時辰。
回來後,七姜覺著身上黏糊糊,想必是昨夜發燒盜汗,衣衫都漚在身上,很不舒服。
可她才淋雨發熱,生怕沐浴又著涼,張嬤嬤她們不讓洗澡,小娘子軟磨硬泡,有人去回了大夫人,大夫人便命人將浴房燒得暖如酷暑,讓七姜舒坦地洗了個澡。
這會子,又變回香噴噴的人,乖乖地坐著由張嬤嬤為她擦乾頭髮,嬤嬤不禁感慨:「年輕真是好,病了睡一覺就好,奴婢這個年紀已經不行了。」
七姜笑道:「嬤嬤,你年輕過,而我也會老,大家都是公平的。」
嬤嬤誇讚道:「這話說的是,雖說羨慕年輕人,其實誰都是公平的,怎麼過都是一輩子。」
弄完了頭髮,七姜催嬤嬤去用飯,自己躺回榻上,大夫人已經派人為她換了全新的被褥,綿軟乾爽,自在地打了個滾,越發覺得身上病氣全消。
一道白影閃過,七姜揉了揉眼睛,她竟然在屏風底下看見一隻兔子,下床來追著兔子抓,一路追到了門外廊下。
展懷遷走來時,便見七姜一襲月牙白寢衣,縮成一團蹲在地上,忽然抱著一隻兔子站起來,夜風撫過,衣袂飄飄,月色燭火下,抱著兔兒的雲七姜,彷彿嫦娥仙子來了人間。
「兔子,怎麼會有兔子?」七姜扭頭見了展懷遷,興奮地舉起來給他看,「好肥好肥的大兔子。」
展懷遷大步走來,笑道:「惜園那麼大,總會有些什麼跑進來,往日都有下人定日驅趕,恐怕最近莊頭那邊耕地太忙,都疏忽了,得虧是兔子,這要是頭野狼野豬……」
七姜放開手,由著兔子跑回園子裡去,拍拍巴掌笑道:「野狼野豬我也不怕,我可是山裡跑著長大的。」
展懷遷伸手摸了摸七姜的額頭:「怎麼這麼精神了,昨晚可是燒得昏昏沉沉。」
七姜驕傲地說:「我年輕啊,張嬤嬤……」
可她微微皺起眉頭,因為自己香噴噴的,就很敏銳地聞到了展懷遷的怪味,抓過他的手臂聞了聞,問道:「你怎麼那麼臭?」
展懷遷大窘,嗔道:「什麼臭,是膏藥。」
七姜問:「你受傷了?」
展懷遷收回手臂,滿不在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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