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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面露難色,卻又不敢不聽老爺的話,只得快步出去回話。
然不出一刻鐘,他便面色慘白地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樣東西。他嘭地跪在管耀面前,「老……老爺,肅王殿下說,若、若您執意不見,下次送進來的,就是咱們姑娘的腦袋了……」
看到管家手裡捧著一縷墨色長髮,國相夫人險些昏過去,她一手捂住心口,聲音顫抖:「快請他進來,誰若敢阻攔,我就死在他面前!」
「你胡說些什麼!」管耀皺著眉頭吼了一句,氣得拂袖而去。
行至廊前,他停了片刻,這才下令:「開門。」
國相府的正門緩緩拉開,露出來者的身影。
寒風冷冽,白雪遍地,燈火被吹得要熄不熄,使得府門前有些昏暗。昏暗之中,男子負手而立,風吹起衣襟一角,夜色映出他的身形輪廓。
無聲的對視,最終還是管耀先開了口,語氣仍有怒意:「夜深風露重,殿下何故來此。以老臣家眷相要挾,未免失了氣度。」
「蘭澤幼時受教於管相,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深夜拜見便算不得什麼。至於要挾,若非如此,管相恐不願開門見蘭澤一面。」
「老臣擔不起殿下之師的體面,若殿下肯念及我管家只剩清盈這麼一個孩子,還請饒她一命。」
「那麼以她之命,換今夜一敘,如何?」
管耀沒想到戰蘭澤竟真的用清盈的命作為條件,儘管面上並未表現出來,心頭卻實在震驚。他教出來的七殿下,從不會如此玩弄他人性命。
尚未來得及回答,戰蘭澤已走了進來。
「清盈她——」管耀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後院隱隱傳來女子的哭聲,自家夫人和孫女的聲音,管耀當然聽得出來,他怔了怔,望向戰蘭澤的背影。
書齋內,只有一籠下人剛剛端進來的炭火。管耀雖為國相,卻一向兩袖清風,府上眾人更不曾奢靡半分。
戰蘭澤坐在了對弈之處,一盤棋正下到一半。
「下去吧,沒有傳召,不得入內。」
「是,老爺。」
管耀關上門,轉身走了過來。他親自燃了燭火,書齋內比原先更亮了幾分。愈亮,就愈發清晰地看見他單薄的身形。
「師傅清減了不少。」
管耀手上一頓,沒有接他的話,只道:「我這裡沒有上好的茶水,還請殿下恕罪。」
他坐在了戰蘭澤的對面,身形雖瘦,脊背卻半點不彎。
「國相撒手朝政數日都未獲罪,區區茶水,又算得了什麼。」
聞言,管耀抬眸看他,那雙眸子儘是剛毅:「殿下若要治罪,老臣別無二話。」
戰蘭澤淡然一笑,「師傅口口聲聲的治罪,到底是在治誰的罪?」
「殿下此言何意?」
「幼時若犯了錯,師傅總會問清緣由再行責罰。但如今,卻是連問都不問,只憑雙目所見,便將所有事都定了性。」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殘害手足,逼死生父,朝中諸臣你問都不問便殺了大半,如今整個南楚已盡在你的掌控之中,還有什麼可說的?殿下在北晉為質七年,箇中苦楚定然不少,可卻因此失了原來的品性——罷了,權當是老臣當年識人不察,錯付忠心。」
「景升七年,三皇子買通我身邊侍從,意欲將致人痴傻之藥投入我的膳食當中。」
「什麼?」管耀蹙眉,「痴傻的明明就是——」
「是,忽然患病最終痴傻的確是三哥,他到死都不知本該害我的那服藥,是如何進了他自己的茶盞當中。」
「景升十一年,父皇應了北晉質子之約,要我入北晉為質。舅舅一路追隨護送,替我擋了三次暗箭。毒蟲、毒針、毒食,保我一入北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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