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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一淮聽了他的自白，只是笑著說道：&ldo;學弟，等以後你就知道，運氣對科研來說有多重要了。&rdo;

忙碌這麼長時間，難得可以放鬆下來，大家都非常開心，現場氣氛熱烈，都是陳頌他們這一組還算剋制，甚至都沒有喝酒，就喝著吃菜聊天。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已經投稿的論文上，童一淮說道：&ldo;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回覆，希望不用改。&rdo;

這種學術論文，即便成果沒問題，但因為格式之類的小事情，改上好幾次也是很正常的，就是很折磨人，非常煩。

呂瑞雪博士聽到用紙巾擦了擦手，說道：&ldo;比起這個，我比較想吐槽這些期刊的版面費，貴的要死，自費的話學生根本發不起。&rdo;

說起版面費，頓時群情激憤，童一淮也說道：&ldo;如果這些期刊真的不賺錢，給版面費也是應該的，然而他們還有高得離譜的訂購費。&rdo;

呂瑞雪點頭，&ldo;再也沒有哪個賣文字的比我們搞科研的更慘了，人家文學雜誌是給作者錢賺讀者錢，是我們是又當作者又當讀者給那些期刊出版商賺兩次錢。學術圈真是有夠奇怪的，那個號稱為了讓大家都能簡單地閱讀期刊論文的夏國期刊論文資料庫，一家一年收費千萬，學生查重一次就要幾百塊錢，說搶錢不過分吧?&rdo;

屠志奇說道：&ldo;我聽說學校打算停止和他們的合作，改用另外兩家資料庫了，不過最後能不能行。其實對我們影響不大，我們基本上不看國內期刊的論文，但是人文社科類那邊可能會比較麻煩。另外就是本科生的畢業論文，查重最後是在他們那兒查的。&rdo;

童一淮一針見血地說道：&ldo;但是，國外的期刊收費也不比夏數低，漲價幅度也是一樣的流氓。&rdo;

屠志奇：&ldo;你說的也對，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什麼時候能改變，這也太憋屈了，好像自己變成了給這些期刊出版商工作還得倒貼錢的科研農奴，草!&rdo;

呂瑞雪一邊水果剝皮，一邊說道：&ldo;本質上還是因為頂刊的壟斷地位。雖然現在各種期刊很多，但只要你的論文能夠上頂刊，你願意發在不知名三流期刊上嗎?那種期刊甚至根本都不會有人願意去看。同樣的道理，現在的論文很多，你願意去看頂刊的論文還是三流期刊的論文。

&ldo;顯然，我們都會選頂刊，因為他們的論文質量有保證。更鬱悶的是，讓頂刊有了這種公信力的，本質上也還是學術圈本身，甚至給那些頂刊審稿的科學家，都是為愛發電，頂刊不需要給他們付出哪怕一毛錢。&rdo;

張錦博士聽到這裡，說道：&ldo;得了，這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改變的，我們也就能搞搞研究，改革一種制度，超出能力之外了啊。這事聊著也沒什麼用，還容易不開心，別想那麼多了，換個話題。對了，陳學弟，你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嗎?怎麼樣?有沒有被影響?&rdo;

陳頌：&ldo;???&rdo;

為什麼你要換個話題，結果受傷的是我?

但看到大家都朝自己看過來，陳頌還是說道：&ldo;成績已經出來了，全優。我準備申請一下國家獎學金，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好像沒怎麼參加什麼社團，課外學分可能不太夠?&rdo;

周俊傑博士聞言笑道：&ldo;這有什麼啊，我們課題組也能給你加課外學分的，還能加不少，放心申請吧，沒問題。&rdo;

陳頌笑起來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小虎牙，&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陳頌並不缺錢，但國家獎學金代表的並不僅僅是錢，更重要的是榮譽，是對一個學生的優秀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