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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其實也是稀里糊塗來的，她只好道：&ldo;我想著，母親離開大陸，殿卿也出國了，今天學習不忙，也沒課，就過來看看父親。&rdo;

說著，她拎了拎手中的袋子：&ldo;給父親買了一些點心，就是不知道父親愛不愛吃。&rdo;

一時她看到旁邊機關車的司機正看過來，便道：&ldo;父親是不是有事在忙?那我改天再過來。&rdo;

說著就把點心遞給陸崇禮。

陸崇禮道：&ldo;正要過去頤和園，有一個交流會在那裡開，倒是和你順路，你上車吧，我讓司機送你過去。&rdo;

林望舒：&ldo;那正好，謝謝父親。&rdo;

上了車後，司機緩緩地往前開，陸崇禮便溫聲道：&ldo;最近學習不順心嗎?&rdo;

林望舒一聽，有些羞愧，她想自己的心思並沒能瞞過陸崇禮，他一眼就看出自己肯定是有事，這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她無奈：&ldo;其實也沒什麼事，無非是一些學習上的煩惱。&rdo;

陸崇禮便笑了：&ldo;我們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你可以說一下，我幫你分析分析。&rdo;

林望舒實在是心裡憋悶，而這些事，和自己父母說，他們是不明白的，和寧蘋說，更是不可能，和同學說，八竿子打不著的。

偏偏陸殿卿又不在，她沒人可以說。

陸崇禮的見識和涵養，自然有他看問題的高度，倒彷彿可以說說。

於是她想了想，道：&ldo;父親，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平庸的人，並沒有什麼才華，也不夠聰明，我能考進北大，更多是靠著僥倖。我其實沒什麼遠大理想，我就想吃飽喝足混日子，就想過小日子。&rdo;

陸崇禮：&ldo;我們絕大部分人，不都是這樣嗎?&rdo;

林望舒一股腦繼續道：&ldo;我不想那麼高尚，也不想追求什麼理想，更不想為了正義而戰鬥，我就想躲進小樓成一統，希望生活悠閒，當然最好是有多一些的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的人生觀就是這樣!&rdo;

陸崇禮眸中帶笑，一臉隨和：&ldo;這樣就很好了。&rdo;

林望舒：&ldo;可是，我覺得父親不是這樣的人，殿卿也不是吧?&rdo;

陸崇禮略默了下，道：&ldo;我是人，殿卿也是人。&rdo;

林望舒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陸崇禮在她心裡，是一個道德完美的長輩，是一個讓她敬重的人，儘管他對自己總是和藹可親，可有些話她並不敢貿然去問。

陸崇禮卻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溫聲道：&ldo;小林，我把你當女兒一樣，你有什麼儘管說就是了，在我面前不要拘束。&rdo;

林望舒終於道：&ldo;父親，我聽說你以前曾發下誓願，華夏不興誓不成家。&rdo;

陸崇禮怔了下，之後輕笑出聲：&ldo;你從哪裡聽說的?&rdo;

林望舒臉都紅了，囁嚅道：&ldo;難道不是嗎……&rdo;

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反正就記得有這麼一個印象。

陸崇禮想了想，收斂了笑，才道：&ldo;大概是有這麼一個說法，可能和以前我發表過的一篇文章有關係，不過我從來沒有發下過這種誓願，只是斷章取義以謬傳謬罷了，結婚和救國救民也沒關係，這是兩碼事，畢竟餓著肚子或者孤家寡人，並不一定就對救國有利。&rdo;

林望舒略猶豫了下，沒好意思說。

陸崇禮看出她的疑問，解釋道：&ldo;而我之所以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