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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懇求道：&ldo;我為什麼來找你，是因為今天早上我看到他，他已經將近六十歲的人了，但是當知道無法申請到經費的時候，去搬了實驗室廢棄的器材，用撿廢品的方法來自己修建實驗室。一個年近六旬的人，放棄了自己一切的前途，不求名利回報，以這樣艱難的方式也要堅持做出雷射陀螺儀，那麼為什麼我們不可以相信他，也許他真的可以創造中國人的奇蹟呢?&rdo;

宋主任站在那裡，定定地望著林望舒，半晌後，才終於道：&ldo;把這份課題報告給我，我再考慮下吧。&rdo;

林望舒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陸殿卿從旁道：&ldo;宋主任，我說句公道話，望舒在國外那幾年，一直惦記著雷射陀螺儀，她也一直留心這方面的線索，曾經國內十幾個單位苦苦研究都無法破解的錢學森密碼，現在這位高研究員只用了三個月就破解了，我覺得奇蹟確實是可以創造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許我們真的可以相信，人定勝天。雷射陀螺儀的重要性，望舒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難道這麼重要的一項高科技，不值得我們冒險去試試嗎?&rdo;

宋主任看了陸殿卿一眼：&ldo;你們先回去吧。&rdo;

走出科委，林望舒很有些無精打採的，她覺得希望不大了。

陸殿卿便帶著她過去了車上，之後掏出存摺，和一大包用報紙包著的錢：&ldo;這是五千元人民幣，還有存摺，存摺寫的你名字，裡面是四萬五，你先用著吧。&rdo;

林望舒接過來，那報紙裡面是五捆子大團結，每捆應該是一千塊。

這麼多錢，在這個年代人均工資幾十塊，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五千塊的積蓄，更不要說存摺上面的四五萬了。

她接過來錢：&ldo;那我就先用著了。&rdo;

這麼大一筆錢，她卻為了自己的任性要拿去添補給單位做研究，她心裡有愧疚，但她實在不忍心讓高博隆那樣卑微地去撿廢品搭建實驗室。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陸殿卿頷首，看看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ldo;餓了嗎?先吃點東西吧，吃點東西我送你去你們研究所。&rdo;

林望舒沒興趣，搖頭：&ldo;一點不餓……&rdo;

陸殿卿看她沒精神的樣子，溫聲道：&ldo;那你等一下，我看外面有賣包子的，買幾個包子，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吃了。&rdo;

林望舒：&ldo;嗯。&rdo;

一時林望舒抱著錢，陸殿卿去買包子，很快回來了，牛肉餡的包子，熱騰騰的，要了六七個，兩個人擦手，各拿著吃了。

林望舒吃著包子，隔著玻璃窗，怔怔地看著路上的行人。

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雪，穿著羽絨服的行人匆忙踩著車子往前走。

她突然有些鼻子發酸：&ldo;殿卿，你會不會覺得我在胡鬧?&rdo;

陸殿卿吃了兩個包子，擦了擦手，才道：&ldo;怎麼胡鬧了?&rdo;

林望舒嘆了聲：&ldo;你看包子才多錢，才一毛錢一個大包子，你給了我五萬塊，五萬塊可以買五十萬個包子啊!&rdo;

五萬塊，平時乍一聽只是一個數字，但想到這是五十萬個包子，便覺得實在是很了不起的一大筆錢了。

她繼續道：&ldo;也許這五萬塊投進去直接打了水漂，血本無歸，什麼都沒做出來。我也申請不到經費再補上這五萬塊。&rdo;

陸殿卿卻沒說話，他淡定地收拾了車子上的東西，又拿了紙來遞給林望舒擦手，之後才終於開口道：&ldo;沒關係，你想做，那就做，本來我們掙了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