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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平靜的口吻說道：&ldo;哥哥，你先走吧。&rdo;

&ldo;你跟我一起，驚春還在等你。&rdo;宋常懷突然收到莫驚蟄的訊息，才匆忙趕來的，看著小孩傷痕遍佈的左邊臉，他心如刀絞，抓著莫驚蟄的手不肯放。

&ldo;走?&rdo;莫驚蟄唇角一扯，嘆息了一聲，&ldo;我早就走不了了。&rdo;

這麼多月的相處，他沒有完全打破顧隱的猜疑，顧隱被人擄走的訊息現在只怕是已經傳到了大皇子的耳裡，他在演戲給顧隱看，顧隱和大皇子也在演給他看，為的就是讓他掉以輕心，抓住他身後的宋常懷。這也是他從顧隱身邊跟隨的小廝身上發現的，小廝發現情況不對，在死前將訊號發出去了，大皇子此刻應該收到了訊息，正在往這邊趕。

宋常懷卻管不了那麼多，他來就是為了來接莫驚蟄走的，找了小孩那麼久，每次收到小孩的傳信，他都打聽不到小孩到底在哪，現在終於找到了，怎麼可以讓小孩一個人留在這裡。

留在這，只有死路。

死。

恍然想到這一個字，宋常懷神情一頓，再次看向莫驚蟄的眼睛時，在對方眼底裡看到了明顯的堅定。

即將邁入死亡的堅定。

他在求死。

&ldo;驚蟄。&rdo;宋常懷抓緊了莫驚蟄的手腕，想要將他從歧路上拉拽回來。

莫驚蟄無動於衷，他唇色因為久臥病榻變得極其蒼白，聲音再無第一次聽見時那般洪亮：&ldo;哥哥，我已時日無多，我……快不行了。&rdo;

他艱難地吐出氣聲，連說話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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