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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鬱延話裡的內容，只讓朝霧生出短暫的驚訝。

就在剛才，他發現了鬱延的一個秘密‐‐

鬱延喜歡的不是衣服, 而是誇過衣服可愛的人, 鬱延喜歡的人，是朝霧。

鬱延的告白對朝霧來說不算驚喜，鬱延能主動開口跟他告白, 才是對朝霧最大的震撼。

鬱延還抓著朝霧的手，大膽說出口後, 鬱延的臉已經漲成番茄紅。

光下，他所有的表情都藏不住，也大著膽將所有情緒袒露給朝霧看。

朝霧覺得，羞紅著臉，鼓起勇氣向他告白的鬱延很可愛。

他食指蜷縮, 離開鬱延的嘴唇, 鬱延眼中閃過失落。

朝霧沒有抽出手指，反而搭在了鬱延的大拇指上, 反客為主地扣住了鬱延的大拇指。

鬱延的失落瞬間消失，眼睛睜大, 一眨不眨地看著朝霧。

&ldo;我……&rdo;朝霧抿了下嘴唇, 他罕見的說話卡殼,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鬱延。

他確定自己對鬱延不是沒有感覺, 如果鬱延在他剛重生的那段時間跟他告白, 他絕對可以毫無負擔地拒絕鬱延的告白。

他發現了鬱延對他的好，也覺得鬱延非常可愛的現在，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是沒有感覺不代表就可以在一起，朝霧不想在不確定自己對鬱延暔渢是不是喜歡的狀態下就答應鬱延，那樣是不負責任。他沒談過戀愛，也做不到有一點好感就覺得可以試試，尤其試試的那個物件是鬱延。

他如果真那麼做了，試試後在一起，又覺得不合適然後分手，他直覺鬱延會難受，甚至會哭。

&ldo;我……&rdo;朝霧想說點什麼挽救尷尬的氣氛，鬱延突然鬆開了抓著他的手，朝霧怔住，他不想聽答案了嗎?

鬱延鬆開手，卻沒有往後撤退，依舊靠得朝霧很近。

&ldo;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吧。&rdo;鬱延說，&ldo;我只是太開心了，迫不及待就想告訴你我喜歡你。&rdo;

&ldo;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喜歡你，我其實並不奢求你會回應我，我說不出這樣虛偽的話，我不想再把你拱手讓人了。&rdo;鬱延目光灼熱，溫熱的呼吸輕輕拍打在朝霧的脖頸與下巴上，與他的聲音一起撩撥著朝霧。

&ldo;我希望你能給我最滿意的答案，所以我現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朝霧，給我一個試用期吧，沒有時限，直到你覺得滿意了，能給我答案了後，再終止試用期，好嗎?&rdo;

&ldo;你可以利用我，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想盡辦法拿來給你。&rdo;

鬱延說得真誠，說話時一直是仰視著朝霧的，從一開始的位置退讓，朝霧就已經失去了一部分拒絕的可能。

這段時間傻乎乎的鬱延太有迷惑性了，朝霧都忘記了，鬱延其實是個精明的商人，商人最重利益，鬱延給他足夠的時間，真心許諾會對他好，給了他誘人的提議，甚至願意讓他無條件的利用，只求延長自己的試用期，最終目的都是想要他的那一句答應。

朝霧不用怎麼思考，就猜出了鬱延在想什麼。

&ldo;好。&rdo;

儘管知道鬱延在耍陰招，朝霧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他放空了自己的大腦，憑心中的本能答應了鬱延。

&ldo;謝謝你，朝霧。&rdo;聽到他的回答，鬱延眼中立刻被笑意浸滿，唇邊的梨渦收不住，深深地陷了下去。

一剎那，朝霧感覺自己的心被鬱延攥住，填進了那個窩裡，與它一同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