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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睛紅腫的雪書。

雪書扶著她坐起來，喜極而泣：&ldo;坐起來喝些水，餓了沒?溫的還有粥。&rdo;

虞冷月喝了些水，吃了些東西，才有了些力氣。

但是腦子還是不能想太多事情，一動腦便覺得頭昏，還有些痛。

估計是被石頭砸的腦震盪了。

雪書依舊扶著她躺下，抹去眼淚嗔怪地說：&ldo;我聽說，要不是石頭上包了泥，你的腦袋就要開花了。&rdo;

虞冷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背，抿著唇角笑了笑。

大夫囑咐過，要靜養。

雪書也就沒多打擾，還是虞冷月開口問了些事，雪書才一一交代：&ldo;……早晨顧爺身邊的那位爺來鋪子裡找的我，說你受了傷，讓我過來。嚇得我腿都軟了。&rdo;

虞冷月說：&ldo;他叫顧豫。&rdo;

雪書低低唸了念顧豫的名字，道：&ldo;沒叫旁人動你的衣裳，全是我給你換的。&rdo;

虞冷月點頭，問：&ldo;他呢?&rdo;

雪書道：&ldo;聽說守了你一夜，我來時，他已出門了。&rdo;

靜默許久。

房中格外安靜，只有風從窗縫悄悄吹進來。

雪書從銅盆裡提起一壺熱水，倒了杯熱水，放到小桌邊，正色問道：&ldo;伶娘，你同那位顧爺……已是打算定下來了?&rdo;

虞冷月望著她，點了點頭。

雪書緊緊握住虞冷月的手，明亮清澈的眼裡，微微閃動著水光。

她低了低頭，嗓子裡的話堵著，一時半刻說不出來。

虞冷月反握住她的手，道：&ldo;雪書，你我自幼一處長大，我們同吃同住，穿同一件裙子，連挨罵也是一起。十多年的情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的。&rdo;

雪書點點頭，頭還沒抬起來。

眼淚卻滴落在虞冷月手背上。

虞冷月腦袋疼，她忍著疼，溫聲說：&ldo;我們相依為命，在我面前，還有什麼話讓你難為情的?你難道還怕我為了旁人，丟下你不顧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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