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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都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要是他喜歡的，我能一直模仿下去。如果有一天，他喜歡別的女人了，我還能繼續改變自己。你能做到這一點嗎？」常藝雯情緒激動地道。

甚至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她偽裝了太多年，哪怕學得並不太像，甚至還會露餡，但總是刻意模仿別人，整整七年。

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什麼性格了。

不過無所謂，只要能嫁給喜歡的人，她甘之如飴。

顧思語眨了眨眼，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前的姑娘已經不能用「戀愛腦」來形容了，常藝雯完全走進了死衚衕，變得極其偏執，甚至明知道是撞上南牆，還要頭破血流地繼續下去。

「我不能，因為我不用。今天我心情不錯，決定做個大善人，多嘴勸你一句。」

「不要再學我了，你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她的語氣很認真。

常藝雯卻以為抓住她的把柄，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害怕了是不是？其實我也發現了，嬸嬸年紀太大了，她的風格不適合我這種年輕姑娘。倒是你這茶裡茶氣的，和我很相符。我再努努力，從頭到腳都很像你，還比你聽話乖巧，比你更愛他，想取代你應該很容易吧？」

顧思語看著她這副猖狂的模樣，連白眼都翻不出來了。

她真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成長環境，才造就了這樣一個可悲的人。

她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道：「江聞燁喜歡的就是我，不是別人。有我在，他怎麼可能喜歡你這個贗品呢？」

「抵制盜版，人人有責。國家現在打擊盜版很嚴厲的，你別幹這行了，既沒前途還損陰德！」顧思語語重心長地道，完全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似的。

常藝雯猖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尖叫雞一樣，張大嘴巴瞪著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這種時候，顧思語還有心情拿她開玩笑，顯然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兒，彷彿她是個跳樑小丑一樣，之前所說的話不過是取悅顧思語而已，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顧思語，你究竟在得意什麼？你以為江聞燁說喜歡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江聞燁又不是隻喜歡過你一個女人，他都有個那麼大的兒子了，證明之前也那麼喜歡過其他女人，甚至比喜歡你還要深。可是現在呢？你知道那個女人怎麼了嗎？」

常藝雯的臉色青白交加，徹底失去理智，直接找痛點攻擊，甚至都開始diss起江聞燁來了。

顧思語微微挑眉，周身淡然自若的氣場不由收斂起來，變得比剛才緊張幾分。

「你知道？」她反問。

「我要知道做什麼？和他結婚的人又不是我。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他，那他跟你說這些事情了嗎？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連枕邊人也不願意說，可這種事情也該透露點給你知道吧？如果你一無所知的話，就證明他也沒有多愛你。」

常藝雯見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淡定，瞬間眼睛一亮，覺得自己抓住了把柄，瘋狂輸出。

「就這你還沾沾自喜呢？不過是比我還可憐的傻瓜而已。江家這些事情，我一個外人當然不太清楚，但作為同一個圈子的人，我還是知道他兒子的媽早沒了。常言道，在愛情裡，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人家是永久的白月光，江聞燁這麼喜歡你，他不會是把你當那個女人的替身吧？」

「我可聽說，那個女人也婊裡婊氣的呢！哈哈哈——」常藝雯簡直嘚瑟得沒邊了，朗聲大笑，邊笑還邊拍桌子，似乎是聽到今年最好笑的笑話，形象全無。

「閉嘴吧你，笑得這麼難聽，簡直汙染別人的耳朵！」一道厲喝聲穿過來。

江盛大步走了出來，眉眼冰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