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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杏兒被她說糊塗了,身邊的翠竹衝著她搖頭,趙杏兒心中一酸,差點沒有忍住,卻還是坐到大夫人身邊勸到:“母親,大姐她不是不孝,她想來看你也來不了了。”
大夫人恍惚道:‘是啊,那丫頭就躺在床上,流了那麼多血,你看見了沒有,那麼多血,要養好些日子呢。也罷,叫她好好養著吧。’她一邊說一邊跟自己比劃大姐流了那麼大一攤血。
趙杏兒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墜落,砸在手背上。
她忽然不敢也不捨得開口勸了,但是大姐總要入土為安,身邊的翠珠看她也哭的傷心,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趙杏兒擦了擦眼淚,重新打起些精神,說道:“母親,大姐她,已經去了,我知道母親捨不得大姐,但大姐已經走了,就讓她安穩地走吧。”
“走?走去哪兒?”大夫人忽然驚道。“這丫頭還有半年就要成親了,還想著去哪貪玩去?”
大夫人神志不清醒,趙杏兒不敢自作主張讓大姐下葬,也不能跟大夫人說明白,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有人來報,說是李府公子來了。
趙杏兒私心裡不想叫他進來,大姐去世當日,她慌亂無比,只能想到他,他卻在明玉樓裡,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大姐與他成婚當日,已經派人送了訊息給李府,她不信李玉書不知道,卻連面都沒有漏,如今倒上趙府的門,是打算來做什麼呢?
但是李玉書不僅是大姐的未婚夫,還是大夫人的孃家侄兒,趙杏兒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權力,只好請他進來。這些日子不見,他消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若是以往,趙杏兒肯定毫不懷疑地認為這是為了大姐的突然去世才如此憔悴,如今她卻分辨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為了大姐了。
趙杏兒本不欲與他多言,他卻叫九兒遞了一包東西給她,趙杏兒不想跟他說話,只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他也不說話,只示意她開啟,趙杏兒開啟一看,正是一包桂花酥,以往他登門次次都沒有忘記在給大姐送各類花草的同時給自己帶一包桂花酥,她記得這個習慣是從她五歲的時候便開始了。
那時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大姐也不過比自己大了兩歲,但是已經十歲的他卻已經少年老成了,那一次他帶著幾盆蘭花來送給大姐,還帶了一包桂花酥,趙杏兒向來喜歡甜食,對大姐的蘭花興致缺缺,卻唯獨對這一包桂花酥愛不釋手,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包桂花酥的大半已經入了自己的肚子,這一幕正好被大夫人身邊的翠珠看到了,大夫人知道後自然少不了一頓教訓,趙杏兒也從此知道,自己在大夫人那裡,始終是與大姐不同的,以後他再拿了桂花酥來,趙杏兒也不肯吃了,大姐不知原委,以為她上次吃多了,不喜歡桂花酥了。但其實每次他登門都會悄悄給自己帶一包桂花酥,只屬於自己的桂花酥,不用跟大姐分享,不必害怕大夫人會知道,她拿著那包桂花酥,一邊慢慢地吃,一邊算著他下次登門的日子,這是她的心事,便是親密如大姐,也不能開口。
但是今日看到這樣一包桂花酥,趙杏兒卻沒有半點往日的欣喜,她只覺得這人冷血,大姐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有就沒有了,他卻還記得要帶一包桂花酥,趙杏兒覺得渾身發冷,她想起大姐與他飲茶賞花的情景,只覺得自己彷彿處在冰窖之中,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快步走出了大夫人的院子,身後的春雨託著那包桂花酥,扔也不是,拿著也不是,左右為難,眼看著姑娘跑了出去,她連忙行禮跟著跑了出去。
李玉書看著外面越來越小的身影,看了半日才肯回頭,進了裡屋去看大夫人。
趙杏兒不知道李玉書是怎麼跟大夫人商量的,也不知他是如何開導大夫人的,那日已經神志不清的大夫人,當天便找了她和一些府中的老人,要三日後為大姐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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