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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就看見天勳正慢慢的收回腳，那黑色長靴上，好像還有一絲殘留的液體。
王曄舔了舔嘴角的口水，沉默。
第81章 靜靜看著你裝逼
終於，炫耀戰利品的儀式到了尾聲, 當最後一個人站出來之後, 這場血腥的儀式終於結束。
而高臺上的人頭多的都已經堆不下了, 有些甚至滾在了高臺下面, 內戰參與的人太多, 頭顱自然就更多，整個大殿簡直如同血腥地獄。
按照往日的規矩，大家這個時候就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甚至有人喝高了, 還會親手抓著自己的戰利品到餐桌前，吹噓自己的能耐。
只是今天, 天勳卻抬手揮了揮鼻子前的空氣, 蹙眉說道：“這些叛徒的味道太難聞了, 我一點都不開心，都撤下吧, 收拾乾淨了。”
很多本來已經做好了要抱著兩個人頭聊天的人，紛紛表示了詫異。
這不合規矩啊。
議論聲頓時升起，有少數人甚至認為是那個鑽到了桌子底下的人影響了王, 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看起來在王的心裡位置挺重要的。他們看不起膽小的慫貨, 更看不起的是試圖挑釁風俗規則自以為是的人。
莉莉蹙眉, 傾過身去，飽滿的胸部可以看見深深的事業線，對天勳低聲說道：“兄弟們都憋了很久了。”
天勳看她, 沉默著。
“王？”莉莉說，“不能因為有外人……”
天勳卻突然抬手一揮，面前的碗筷落在地上，“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君王之威，眾臣噤若寒蟬。
大殿一時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躲在桌子下面的王曄被嚇了一大跳，險些又要叫起來，又被他忍住了。繼而一臉的苦逼，看著自己被濺的滿頭滿臉的湯汁菜葉。一邊腹誹著，一邊拿出了洗澡粉，往身上噴灑了起來。
“有什麼高興的？”天勳開口了。
王曄的動作一頓，立著耳朵聽。
就聽，天勳說道：“有什麼高興的！有什麼慶祝的！這些人曾經也是我們的兄弟！也坐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大笑一起喝酒一起分享戰利品！如今他們死了！腦袋就擺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那些曾經和勾肩搭背，同生共死的兄弟們都死了！他們背叛了我們，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們能嗎？我們是人，不是野獸，我們是有感情的！”
說得怒起。
天勳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抬手一揮：“都給我撤下去！”
很快，等候在大殿外的侍者紛紛進來，還有低階的軍官也動手幫忙，很快人頭消失了，就連那染血的高臺都撤離的，還有地上的血液，也用黃氏洗滌液清理了乾乾淨淨，大殿裡的空氣都煥然一新。
天勳腳邊的飯菜也被人最快的速度收拾乾淨，那人低頭就看見了窩在了桌子下面的王曄，嚇得險些摔倒地上。
“嗨~”王曄友好的揮手。
這期間，天勳就站著，冷冷地看著所有人，目光如炬，任何一個被他看見的人，都低下頭避開了視線。
天勳就像他說的一樣，眼中都是悲痛，隨著一個個人頭的出現，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讓他心如刀絞，難過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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