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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秦德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便坐在了旁邊不遠的位置上。
學車轉了個彎，往來路開去。
一開始，車裡很安靜，王曄閉目養神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父母生死不知，他竟然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逼回了學校，現在靜下心來，頗有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秦德則在用終端上天網看新聞，本來安靜的坐著，突然一條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坐直身子，看向王曄：“你父母出事了？”
王曄睜開眼睛，眼角還有些溼潤，眼中有著疑惑。
“新聞上報道，是被天勳的海盜集團劫掠，沒有生還者。”頓一頓，“節哀順變。”
“謝謝老師關心，我沒事。”這個新聞讓王曄的心又往下沉了沉，要不是信念支撐著他，他說不定就流淚了，現在笑的也比哭難看。
秦德的嘴角勾出淡淡的譏笑，誰關心這個如同耗子屎一樣的死胖子。
當初，反對王曄入學的聲音中，他的聲音是最大的，可惜音樂學院的副校長……現在已經是影音學院的正級校長了，龔校長一意孤行，還有一群非說王曄是天才的老師的支援，王曄才能成功讀這所學校。
但是看看，這些年，王曄就像是一隻過於肥胖的老鼠捲縮在人們看不見的角落裡，一事無成。那些支援王曄入學的老師和龔校長被結結實實的打了臉，這證明了自己的眼光獨特，早就看出了王曄的不行。
聲音好聽算什麼？沒有足夠的自信和積極的人生態度，就算給這個胖子一首神秘的古源曲，他也火不起來！
“你下學期的學費準備好了嗎？”秦德面無表情的問。
王曄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沒想到老師接下來說的是這句話，冷漠的語氣和表情都說明對方並不是安慰自己。也對，是他的父母出事，別人也不過是個旁觀者，而且憑什麼讓別人對你獻出愛心，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老師。
“我不清楚你父母為你留下多少遺產，但是按照三個月遺產清算的冷凍期限，你賬戶裡的錢在下個月足夠支付你一學期的費用嗎？”
王曄蹙眉，低頭在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敲打了幾下，當賬戶裡的餘額現實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變了：“老師，下個月的學費是？”
“最後一年因為涉及到就業安排和宣傳的原因，學費是上個學期的一倍。”
“是多少……”
“二萬八星幣。”秦德有些不耐煩了。
王曄低頭看向個人終端連三千都沒有的數字，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流淌了下來。
“那個……老師，可以晚兩個月嗎？等遺產……”
“學校不是慈善堂。”秦德冷冷的說著。
“我只剩下最後一年了，而且只要兩個月……”
“借錢或者找人擔保。”
“老師，通融一下。”
秦德開啟終端瀏覽新聞，明顯不打算再談。
“……”王曄咬碎了牙。
他知道，這個人是在針對自己，他能夠看見這個人眼睛裡的偏見，還有面對自己窘境的嘲笑。
他想大吼，我們有仇嗎？曾經？還是現在？你這是趕盡殺絕落井下石枉為師表！
然而，面對王曄憤怒的目光，秦德也只會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繼續登陸個人終端登陸天網看新聞去了。
一個註定沒有未來的學生，不值得他耗費多一分的精力。
王曄情緒低落的回到了宿舍，屋裡空空如也，舍友們也回家了。
他開啟房間，脫力般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加固後的大床依舊發出了一聲呻吟，顫顫巍巍的堅持住了。
倒在床上的人，久久沒有動靜。
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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