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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推著她往病房走去,我再也忍不住,從樓梯間現身跟上了他們。
剛進病房門,我就看見宋母,她一臉怒氣地站在病床前,想發火又無處發洩的樣子。腳步一頓,我停在門口,輕輕敲了大開的房門,然後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所有人的視線統統朝我聚集而來,除了宋未臣和宋母,其他人我都不認識,目光遞向宋未臣,他站在拐角處,手抄在口袋裡,臉上看不到任何悲傷,可看見我時,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各種意味不明地視線打量在我身上,我頭皮一緊,聲音有些低靡:“我來看看葉經理……”
“你還有臉來!”
我詫異地看著突然發火地宋母,她一個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啪”地一聲,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媽,你幹什麼!”
宋未臣急忙走上前,拉住了她打我的那隻胳膊。
“我幹什麼?你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情!宋未臣,你今天再敢攔我試試?”她回頭惡狠狠地看了宋未臣一眼。
而我還沉浸在剛剛被打的刺激中,手忍不住覆在火辣辣地臉頰上,我驚慌地看了一眼宋未臣,無聲地問他,這是怎麼了?
他眉宇間一直沒有舒展開,輕輕看了我一眼後:“陳妍,你先離開。”
男人躲避地眼神讓我心頭一顫,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敢走?”
宋母冷笑一聲,她用力甩開宋未臣拉住的胳膊,又朝我走近了兩步,我的腿像定住一樣無法挪動,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宋母。
“你把娉婷肚子的孩子弄沒了,就想走?!陳妍,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是不是特別想進宋家?為了這個,居然可以不擇手段到殘害一個孩子的生命?告訴你,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就決不允許你踏入宋家一步!”
我嘴巴微張,吃驚地看著宋母激動地吐出一個又一個剜心的詞。
“沒有!我沒有害她!我只是找她問點事情而已。”
聽明白宋母的話後,我神色慌亂,急忙解釋向她解釋著。
她根本沒聽我的解釋,“啪!”又是一巴掌,狠狠朝我打來,我的頭被她用力打偏,口腔裡一陣陣血腥味傳來,髮絲凌亂地蓋在臉頰上,我定住沒有動,聽著她的連珠炮彈朝我雜來。
“只是問事情?偏偏在你的客棧,偏偏問到娉婷跌下樓梯?娉婷剛剛出來的時候已經承認了,就是你推她下樓的!你還有什麼好承認的?難道一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嗎?陳妍,你害了我的孫子,我們宋家和你沒完!”
宋母的話像淬了毒一般打在我的身上,我猛地抬起頭,驚喊一聲。“我沒有!”
頭轉向床上,我看著葉娉婷雙眼緊閉,小臉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無比……
“葉娉婷,我什麼時候推你下樓了?”
心中的委屈再也包不住,我腳步一動,面對著床上的女人,語氣又是焦急又是慌亂:“你說啊,我什麼時候推了?”
見她不回我,我的手忍不住撫住她的床尾,晃動了一下。
手腕傳來的力量阻止了我失控的舉動,我低頭看了一眼那隻骨節分明地手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迫切地仰頭看著那個男人。
“宋未臣,你說啊,我沒有推她下樓,我來之前就和你說了,我什麼都沒有做……”
太過驚慌以至於我的話有些語無倫次,眸子死死地盯住面前的男人,希望他能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
“未臣……”
就在我將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的時候,葉娉婷突然醒了,我從來沒有那麼厭惡從她嘴裡聽見這兩個字,但這時候,我是真的厭惡,厭惡她無時無刻不在,厭惡她永遠這麼溫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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