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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溼。悄悄側過臉去了。
齊毓之親手服伺徐夫人喝了藥，藥還有安眠的作用，徐夫人就緩緩睡去。
易嬤嬤拉了兩口子商量：“這事，可不能讓國公爺知道……顧氏那邊，就暫時別讓她來請安了。”
方少芹點了點頭：“就說祖母憂思過度，需要靜養……我來前待疾。”
齊毓之就感激地撇了方少芹一眼。
三個人忙了十來天，徐夫人雖然不能恢復如常，但已能緩緩地說幾個字了，象三五歲的小孩子似的。
平時如果有人來回事，就由方少芹用紙寫了，然後易嬤嬤隔著簾子傳，到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顧夕顏正被齊懋生鬧騰著，聽說這段時間不用去請安，只招了方少芹在跟前服伺，還以為她又想玩什麼花招，自然樂得逍遙自在，也沒有發現什麼。
所以崔氏提起給方少芹過生辰的事，躺在炕上的徐夫人就很欣慰地笑了起來，緩緩地道：“好，我出一百兩銀子，也來湊個份子。”
徐夫人說話的語速非常地慢，神色間，也沒有了往昔的精神。
崔氏就不由心生疑惑。
莫是得了什麼病，可又沒有聽說？要是平常，這閤府的女眷都應該來給問疾了……
家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方少芹哪裡有這心。可越是如何，越要表現的鎮定自若，風輕雲淡的。
她笑道：“既然祖母心疼孫媳婦，孫媳婦也不好推辭。初二那天，我就在花生衚衕靜侯各位嬸嬸了。”
徐夫人自然不會多留崔氏，而崔氏得了準信，轉就去了梨園。
齊毓之滿臉歉意：“少芹，國喪期間……實在是對不住你！”
徐夫人卻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是我們熙照士族家的好姑娘！”
齊毓之聞言，眼神一暗，低下了頭，喃喃地道：“少芹……我不是有意的……”
方少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來。
槐園地魏夫人卻冷著個臉：“這樣，太便宜她了！”
寶娘就猶豫道：“魏士英那邊……”
魏夫人就冷冷地哼了一聲：“把實告訴透露給她就行了……齊毓之和方少芹因徐蓉的病走到了一起，她要是知道了……嗯，我們就等著看戲吧！”
而去梨園的崔氏，卻覺得尷尬得不行。
沒想到，顧夕顏邊的那個娘，竟然說不見。
崔氏臉上就露出忿然之色來。
端娘只得苦笑道：“大太太，不是我拿喬，實在是……爺還在內院沒走……”
崔氏驚愕地抬頭望了望天。
這，這都上三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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